送走花農,薑籬興高采烈地往操練場去。
劉和買馬回來了,正在操練場上遛馬適應環境。
隔得老遠,就能見著操練場的方向,天空一陣黃沙滾滾,笑聲不斷。
衙役輪番在試騎,瞧見薑大人來了,笑得見牙不見眼,給大人拍馬屁。
薑籬莫名其妙,好笑地問他們發生了什麼事?
“大人,咱都聽劉大人說了,這些馬是要給咱們出城辦差準備的,以後咱們給大人辦事,就能像那些高衙官差,騎馬出行?”
薑籬打了個響指,“對,這叫公務用馬,出城辦事馬自達。”
“馬自達,對對對,這詞說得好,眨眼就到事發地了!”
這話音未落,就遭旁邊的衙役噓聲,“說什麼不好,事發地,你是擔心咱縣裡不出事?”
“啊?俺不是這意思,就是激動……”
眾人又笑作一團。
這時,劉和牽著一匹棗紅馬,來到薑籬麵前,作揖道,“大人,這匹馬是特意給大人挑選的。”
“哦,”薑籬輕笑著,以一種淡然端詳的姿態繞馬匹走了一圈,笑容不在了,
“這馬怎麼看著怪怪的,矮矮的?”
健碩也精神,就是……小巧玲瓏,說它是馬駒吧,又不太像,四蹄肥碩腿短,像那種五短身材的人,你也不能說人家矮就不是成年人吧。
“大人猜對了,這是一匹矮馬,比驢和騾子耐跑,性情溫順,大人不是怕那些大馬嗎?這矮馬跟大人正好合適。”劉和正兒八經地回道。
旁邊的一眾衙役也是傻兮兮的笑著。
薑籬點點頭,雙手朝天一舉,抖下袖袍,“行,本官就試試看。”
說罷,也不用踩馬鐙,直接原地跨過就坐在馬上了,控韁讓馬匹跑起來。
矮馬的確如劉和所言,溫馴聽話,帶著薑籬在操練場上風馳電掣。
劉和看她,紅袍散飛在風中如飛揚的旗幟,神采飛揚,又哪點是不會騎馬的樣子?
薑籬騎在馬背上嘎嘎樂,“好像遊樂場裡的小馬駒一樣,本官會騎馬了,我會騎馬咯,隻是……”
隻是什麼,薑籬沒說。
她腦海裡有一幅畫麵,就感覺著縣令騎矮馬出去,旁邊幾十匹高馬護駕,叫人看著多好笑,很損威儀是不是?!
她是為了麵子沒吱聲,可不代表在場之人沒有不通透的,私底下議論了一嘴,笑得是前仰後合,半點麵子沒留給薑籬。
薑籬慢下速度來,讓矮馬繞著這一堆人打圈,挑著眉,一臉壞笑,用另一種方式來還擊,
“明日就是衙役民壯報到的日子,剛來的夥計,得適當的訓練,用老帶新模式,一人分三四人帶著,留走權交給你們,儘快帶出新徒弟來。
曹班頭以後是一隊總班頭,將來還會選出二隊三隊的班頭來,在場都是老人了,想做班頭都可以競爭上崗。
大邱明日帶一部分新人去一趟龍蓮村,就當給他們練練腿提前適應工作。看看村裡蓋屋春耕一事進展如何,給村民幫幫忙,乾乾活,不要忘了安全生產。”
“是!”大邱立刻嚴肅地抱腕領命。
薑籬接著道,“大方明日喬裝便衣去川裡村放風,事情你是了解的,接下來就看你表演了,可彆演砸了。”
“是,保證完成任務!”大方抱腕道,兩排牙齒閃閃亮。
“還有負責走訪村民這件事,今日又加了兩戶,一會讓大方與你們細說地址詳情。”
說完這些,薑籬視線落在劉和臉上,想著找什麼事來不放過他,琢磨了半天,把周貴寶那個案子最後審出的結果說了一遍,讓劉和儘快寫好卷宗結案。
“還有,慈善晚宴籌集出來的銀兩捐助,儘快貼榜出去。”
劉和應下,趕緊往前堂走去。
薑籬看向春翹,朝她眨了眨眼,“走,咱們上街逛逛。”
春翹想叫花雞想一下午了,立刻申請做馬前卒,大街上遛馬去。
姐妹倆在店裡把叫花雞吃了,省得神出鬼沒的步虛子發現又搶了去。
穿著常服在店裡,與百姓隨便寒暄幾句就能融入進去。
薑籬向他們打聽最近春耕的情況,住在城外的佃戶微詞頗多,不是說地主蠻橫霸道,就是衙門踢鬥踢的厲害,說著說著就開始咒罵,罵天罵地罵官老爺不乾實事……
“你覺得怎麼才算乾實事?”
薑籬一句話就把那老漢給問倒了。
旁邊有人插嘴道,“當然是還地於民,地主什麼都不用做,卻賺走了大把銀子,咱們這些累死累活的佃戶,到了年關可能都不夠吃用,隻有殺了這些地主,咱老百姓才有活路啊,是不是啊鄉親們?”
眾人附和。
薑籬淡笑,“我知道有個朝代叫漢朝,當時的開國皇帝就乾過一件事,還地於民,這是大大利好的改革,土地也的確到了百姓手中,可是發展著,土地為何又集中到地主手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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