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籬挺直腰杆,實言相告,“說起來,這件事還非大師傅你管不可了,你說道教追求啥?”
步虛子斜她一眼,不回答,不上套。
薑籬兀自自己說,“大多數都是為了長生吧,那麼為了長生是不是會冒出來很多邪門歪道,這類人是不是會破壞道教在百姓心中神聖的形象?現在有個案子,倒運屍體,我懷疑可能也許大概跟道士有關。”
步虛子嘖牙,“道教可沒教道友這麼乾……”
“我也隻是猜測,也不一定是啊,可若不是道教中人所為,大師傅幫忙嗎?”
"不去。"
薑籬咧嘴一笑,這不就得了,要請動大師傅,就得對他脾氣。
“有人知道這事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道教的敗類所為,大師傅你至情至性是好,願意看死道友不死貧道也行,可一旦證實此事跟道教有關,你想想誰得利啊?
肯定是佛教嘛,躺贏了一波流量,你信不信以後佛教信徒會超越道教,沒了香火供奉,道教就會關門,道士就會改行,咱們絕不能容忍此類事情發生!您是道教正宗,是得道高人,是未來信徒的信仰哩。”
步虛子一拍桌子,抓起燒雞,“走!”
說什麼也不能讓佛教得那一波什麼流水啥的。
“等,等等等……”薑籬伸手不及,這急性子,抓緊時間扒了兩口飯菜,與道長策馬出城。
趕了三十裡夜路,終於到達貝成山,二人棄馬步行,一腳水一腳泥,跟著爛泥地裡滾出來的車轍印上山。
崎嶇山路,曲折險惡,落雨令得山林黑暗處總有詭異聲響傳來,好似巨獸盤踞,躲在暗處陰森森的眼睛緊盯著夜行之人。
步虛子走在前頭,拂塵讓出一半給薑籬抓著,省得這丫頭跌跌撞撞拖後腿。
薑籬記不得翻了幾座山嶺,隻是回頭再看,身後已是一片黑色的樹海。
這會兒,樹林裡傳來各種鳥叫聲,有些聽著像交談,有些聽著似傳遞信號。
薑籬不確定地問道長,“這些鳥叫是咱們自己人發出來的嗎?”
“應該是,你趕緊回應一個,省得他們以為有敵襲,拿箭射你。”
薑籬不以為意一笑,“怎麼可能,連這點默契都沒有,呱呱……”
一聲青蛙叫,樹林裡頓時就安靜了,感覺所有蹲點的衙役都被這外來入侵物種給搞懵了。
我們是鳥,回應的是什麼玩意?究竟是不是自己人?
步虛子無奈歎息,學了一聲刺耳的鷹嘯,如同利劍般劃破夜空,鳥類裡的王者到來。
不多時,樹林邊上就有人悄聲喊話,“大人,大人,咱們在這!”
薑籬點頭笑著,給道長豎了個大拇指。
有些事,還得是古代人自己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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