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籬趕緊發話:快跑。
她怕被孩子爹娘當成欺負小孩的惡棍,扔石頭。
一口氣衝出村口,尋到那條小溪,清理身上淤泥。
洗啊洗,洗到下遊河段依稀聽見有村民罵人,四衰趕緊上岸。
在路過村民指引下,直奔小熊村而去。
說是村對麵,實際上還得走幾公裡的盤山路。
四衰急急趕到,被火光映得通明的現場,熟悉或陌生的臉龐,慌亂來回奔跑救火。
衙門的人也到了,是劉和領隊,正調度著衙役和村民救火,火勢已經燒毀了幾家農舍,還蔓延到了後山的樹林。
周圍屋舍被爆炸的衝擊波摧毀,地麵碎裂,薑籬若早一刻鐘來,這片區域裡的斷肢殘骸都能把她嚇傻去。
煙塵彌漫,碎屑飛舞,一半飛在天空,一半潤在水路上成了淤泥。
劉和聽見熟悉的聲音傳來,回頭卻不見那一抹紅,以為是自己聽錯時,才在曹德恒身後看見了薑籬。
他激動地急忙迎上去,“大人,老曹,你們回來了?”
薑籬用濕帕子捂著口鼻,焦急的瞳孔倒映著劉和滿身狼狽。
“我方才見,後山樹林燒起來了,你多派人手上山,一批人滅火,一批人先將外圍草木砍掉,不要讓大火往上蔓延。”
“是,屬下立馬安排,這兒太危險,大人您注意安全。”劉和說罷,就趕緊領著一隊衙役往山上去了。
薑籬被曹德恒帶去了臨時指揮所,配合劉和在前線救火,薑籬就在動員村裡婦人,收拾可能會被波及的財產糧食,後勤的補給,一直忙到天光。
山火得到控製,現在得排查火點。
屋舍的火勢已經徹底澆滅了,隻剩下一片焦土。
這幾戶農舍幸存的村民傻眼坐在廢墟邊上,不吃不喝,不哭不鬨,臉上萬種負麵情緒,瞧得著實可憐。
薑籬想去安慰兩句,可想著對方也聽不進去,還是決定先調查爆炸原因。
“昨日發生爆炸之前,村裡有什麼可疑人員進出嗎?”
百姓聞聲抬頭看來,下一秒又一言不發垂下眼去。
薑籬又問了一遍。
其中有個剛從救火現場退下來的漢子不滿地回嘴道,“你誰啊?憑啥跑咱村來指手畫腳的?”
薑籬挑眉,“哦,你村裡這麼排外,有陌生人進出村子你不知道?”
“怎麼可能不知道?哪裡的外人?村裡就這麼三四十戶人家,整日低頭不見抬頭見,就沒有不認識的。”
薑籬點點頭,“那這麼說來,凶手就是本村人了?昨日什麼人進出過村子啊?”
“我說你誰……”
那漢子將水瓢一扔,又要發火時,被身後的裡正一把鎖喉,在他耳邊急道,“你眼瞎啊,這是咱們石門縣的女縣令。”
漢子聽完,直接一個順杆跪,抱腕拱手訕訕笑道,“草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縣令大人,還請大人恕罪啊……”
這一嗓子喊出來,村民紛紛麵露驚色,跟在薑籬身邊忙了一宿那撥人,才知道這位穿著素衣卻能調動衙役的女子是誰!
薑籬隨意擺擺手,溫和笑道,“沒事,不必拘禮,趕緊說正經的吧,這兩日都有什麼人出過村子,什麼人回村時神色異常,知道的都說說看。”
要在縣令大人麵前表現一下,村民那是絞儘了腦汁。
本來就是最尋常不過的日子,男耕女織的小山村,出出入入,誰會認真關注。
但也是小山村,認死理又講陋習,女子一般是不會隨意出村,隻有那麼四五六七個在縣城裡掙口糧的漢子出入頻繁。
而那幾人,現場就能找出來,且能自證清白。
薑籬又道,“這兩日沒有,早幾日呢?”
早幾日?
村民又開始撓頭了,司空見慣的事很難摳細節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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