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回來了,喝酒了?”她想扶著他坐到桌邊去。
然而這醉了的男人依舊警覺,麵對著心心念念的那張臉,男人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神迷離中帶著疑惑,懷疑道,“你是誰?”
薑籬苦笑,“我是薑籬啊。”
“薑籬?”男人嘴裡默念著這個名字,仍舊不敢置信,對於薑籬伸過來想要攙扶他的手退避三舍。
退後的動作撞到房門,順著房門關闔的弧度,破罐子破摔倚靠在門上,憑借著一股倔強的力量強撐著。
一隻手擋在身前,說是想找支撐,還不如說是拒絕眼前人的靠近。
她說她是薑籬。
他一定是最糊塗了,不僅是看著個女子就像她,更希望是她。
可那個沒良心的死丫頭,她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
在她心裡,他蕭銑希就是個不請自來的主,什麼跟著她青燈小菜過日子,都是敷衍他的借口,她也沒像那些平民娘子在他歸來時送上一碗小菜體貼他。
在那人眼裡,他和那些衙役無甚區彆嗎?
一想到那女人,蕭銑希就恨得咬牙切齒,可內心裡,對那人的思念反倒如潮水般洶湧起來。
他惱火她為何在知道自己離開後不曾追來,為何久久不出現,堂堂一國王爺,還不值得她來哄一哄嗎,永遠都是她的縣民重要,縣民重要……
薑籬看他半晌不開口,呼吸卻越發急促,她倒了杯茶水過來,“王爺,喝點茶水醒醒酒……”
蕭銑希抬頭看她,眼神中滿是迷茫與糾結,片刻後,闔上眼道,“放在桌上,你出去!”
薑籬眸光一轉,看他這小心翼翼的模樣,心疼又好笑,“好,下官扶你過去就走。”
蕭銑希心下一震,看著那道轉身去放茶杯的身影,目光突然如火般熱烈,一步步朝她走了過去。
她自稱下官,好像真是她。
“薑籬……”
“嗯?”
薑籬甫一轉身,就一頭撞上男人強健的胸膛,鼻子受挫,疼痛瞬間湧上眼眶。
下意識後退的動作,卻被男人緊摟腰身限製了。
她委屈巴巴,他麵露緊張,橫亙在二人之間的那點齟齬似乎就這麼煙消雲散了。
耳邊傳來男人憐惜的詢問,“本王並非有意……疼嗎?”
“當然疼了,”薑籬眼眶微紅,“你怎麼長的,銅牆鐵壁一樣。”
蕭銑希拿下她的手,吻了吻她的鼻尖,“這樣好些了嗎?”
薑籬哭笑不得,直女口吻道,“當然疼,難道這吻還帶傷藥?”
男人俊逸的臉上染上深深笑痕,“薑縣令當真一板一眼得厲害,吻不能讓你滿意,本王就隻有……”
他話沒說完,一手把著腰,一手穿過她膝窩,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哎喲……”薑籬驚呼一聲,瞬間心如鹿撞,下意識摟緊了他的脖頸,對上他那雙含笑的鳳眸,嗔怪道,“你放我下來,你喝醉了走路都晃,摔著了我可賠不起。”
男人對她的警告恍若未聞,隻是說自己的,“現在不疼了?”
薑籬都被逗笑了,“不疼了不疼了,快放我下來。”
男人有些不舍,磨嘰了片刻才將她放了下來。
薑籬順手扶住他,要讓他坐到椅上,顯然男人知道她意圖,沒有答應,卻因醉酒不願與她僵持,被她妥妥地摁在椅上坐著。
蕭銑希定了定神,改了個大馬金刀的坐姿,將她拉到麵前來,摟著她纖腰。
二人這麼較勁一番,薑籬看他,原本整齊的發絲此刻淩亂不堪,幾縷垂落在額前,一顰一顧帶著極致的狂野感。
薑籬想退,卻被那人警告,“本王坐下了,你也不許再動,發生什麼彆怪本王欺負你!!”
薑籬不用他知會都能感覺出來,如今人在他身前,與他緊密相貼,雙臂就像兩把鉗子般緊緊束縛著她動彈不得,隻覺心跳如鼓,雙頰瞬間染上緋紅,被他身上那股強大的氣息所禁錮,讓她呼吸都放輕了不少。
男人的視線,從她身上那套彆致驚豔的羽衣緩緩上移,定在她絕美的容顏上,唇角一勾,似笑非笑,令人捉摸不透。
薑籬將視線彆過,亦笑非笑問,“王爺這樣看著下官作甚?”
“你今夜……為何如此不同?穿成這樣來見,是想用美人計讓本王原諒你?”
薑籬今天都不知道吐槽了多少回這身裝扮了,隻想著換掉官服方便出入醉紅樓,哪裡能算到一波三折啊!
“下官又沒錯,何來原諒一說?”她嘴硬道。
蕭銑希低低笑起來,修長的手指勾起她身前的束帶在指尖把玩,“所以,籬兒是穿這身來給今夜助興的?”
薑籬臉上火熱,真是越說越沒譜,他倒是可以解酒肆意了,留她一個清醒之人該怎麼應對嘛。
“王爺你醉了,下官倒杯茶水給你醒醒神。”說著,扭過身子去端起桌上那杯茶水。
蕭銑希的目光也隨著她的身影移動,看著到了眼前的茶水,眸光閃動,聲音帶著幾分醉意和哀怨,“手沒勁,你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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