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昨夜在翠香居,給幾位新晉秀才學子慶賀。”
“奴婢與如意一樣都在翠香居。”
蕭銑希仔細聽著,眉頭緊鎖老鴇帶著姑娘們匆匆趕來,對著站在大廳中央背對著的身影道,“爺,醉紅樓的姑娘全在這了,爺有需要儘管吩咐。”
蕭銑希轉過身來,目光冰冷地掃視眾人的眉眼,陰沉的臉色幾乎能滴出水來。
“昨夜有多少女子應邀出樓?”
老鴇沉吟片刻,趕忙拉出來十位姑娘,“回爺的話,左邊這四個是收了帖子出去的,右邊六位是半夜伴君同遊而去的。”
老鴇一邊說一邊觀察著蕭銑希的神情,最後狠狠一掐姑娘手臂,警聲道,“還不快些跟爺說清楚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這些姑娘們戰戰兢兢,一個接一個地道,“奴婢是應王公子邀去泛舟湖上,亥時過一刻就回到了醉紅樓。”
“昨夜李老爺在彆苑宴客,奴婢做伴,有……有秋美樓的朗月可以作證,過了子時坐著李家的馬車回來。”
,耐心地等待所有人都說完,聽她們能說明去處,何時何地,人證物證皆可查,一雙利眸將在場所有女人的容貌一一辨認。
奇怪的是,他一邊憤怒地咬著牙卻又輕輕地笑出聲來。
站在他身側的乘風,耳力極好,看著主子這番矛盾的表情,都拿不住主子現在是要爆發還是鬆了口氣。
須臾,蕭銑希穩住心神,叫來紙筆,龍飛鳳舞寫上一段話,讓所有人逐個念一遍。
他眯起眼睛,細細去聽她們發音之間的區彆,微掩在長袖的拳頭幾乎將指骨捏碎。
不是,不是,都不是……
就在他快要鬆口氣時,一個細微的口音差異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豁然睜眼,目光如鷹隼般死死盯著那個女子。
女子被他看得渾身發毛,直接癱倒在地。
“你再念一遍。”蕭銑希沉聲道。
女子哆哆嗦嗦,拿著紙張的手顫抖如篩糠,磕磕絆絆道,“騙,騙鬼呢……我我我都動不了,怎麼就手沒勁了?”
行行行一聽,頓時湧起一股怒火,嗬斥道,“用你之前的語氣說話,哆嗦什麼?”
彆說哆嗦,再被這麼一嚇唬,女子都要哭了,哽咽著嗓音道,“騙,騙騙……”
真是越說越離譜!
蕭銑希的理智告訴自己,這樣逼迫自然不能讓其恢複如常,但這也證明了,這女子的聲音也不過幾分相似而已。
心中的大石總算落了地,他心裡反倒又升起一股微怒,好你個薑籬死丫頭,險些誆得本王沒臉見你,這次不好好讓你記住教訓,下次你還敢來!
他一甩衣袖,帶著官兵轉身離去。
“速備快馬,去石門縣。”
乘風準備的馬匹趕到石門縣已近黃昏。
蕭銑希一腳踹開某人的房門,薑籬正坐在桌前,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跳。
“王爺,您這是……”薑籬一臉茫然看著他。
她想到他不是那麼好騙的,遲早會找過來,她不意外,也不慌亂,且利用時間差已經做了她自己該做的一切。
起身領著春翹給蕭銑希請了安,儘量不去看那人的臉色,雖有心理準備,但那人的氣勢與陰沉的臉色仍舊懾人。
蕭銑希眸光深鶩地盯著她,卻在春翹即將退出屋子前將人叫住。
“你家小姐昨晚在衙門裡嗎?”
春翹心下一哆嗦,幾乎沒有任何遲疑,跪地回道,“回王爺話,小姐昨夜不在衙門,去了百花樓老鴇許氏曼娘的居所,今早才歸。”
蕭銑希深吸了一口氣,“百花樓,老鴇?”
春翹咬了咬嘴唇,偷覷了一眼小姐,見小姐一副坦然自若的表情,才放心繼續道,“老鴇是大人的暗……暗棋?新居喬遷,小姐去祝賀。”
左右這些是小姐親口告訴她的,當時不知道是為何,現在或許是猜到了。
“你沒去?”
“奴婢……奴婢沒去,小姐說順便找老鴇打聽一下蠱蟲的事,認為百花樓裡形形色色的客人多且雜,或許有案子的線索,小姐處理公事,奴婢不能在側。”春翹說罷,一身大汗,甚至還有一顆豆大的汗珠都滑落到鼻尖了,若是王爺青眼肯顧,定能看到端倪,隻是王爺不屑看她們這些人啊。
蕭銑希甩了甩袖子,春翹這才爬走了。
薑籬微笑道,“王爺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回到石門縣,就質問下官丫鬟,王爺為何要問下官昨夜在哪?”
男人看著她臉上雲淡風輕的笑容反覺得刺眼至極。
所以她是打算否認到底是嗎?
他沒有回她的話,而是一個箭步到了她麵前,在她反應之前將她一把抱進了懷裡,重重吻上了她的唇,與她糾纏,撕扯著她衣裳。
薑籬腦袋又是一懵,下意識地掙紮,卻如從前那幾次一般,絲毫撼動不了分毫,可她沒有停下,在夾縫中求生,在壓迫中反抗。
她懂了他為何要這麼做,他要找回昨夜的她的反應,或許還有他留在她身上的一些痕跡,她不能讓他得逞。
緊張與掙紮將她折騰得大汗淋漓,身上的束縛反而越發緊致,在她快要喘不上氣時,男人憐惜地給了她喘息的空間。
她抓著這一絲機會怒喝出聲,“王爺……若是對我不滿,乾脆殺了我吧……何必要用這種方式來羞辱我,我是朝廷命官,這青天白日的被人扒了衣裳,下官何以服眾,官威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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