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賜和丁雅雲,滿心的忐忑。
可看門口杵著的怪道長,顯然不跟著薑籬去一趟也不行,隻能被迫往後院走去。
一路上,他們的心裡都在嘀咕著,究竟是什麼破爛大件得收在院子裡,薑籬還如此鄭重其事視為一份回禮。
而當二人踏入後院的那一刻,地上一片巨大的白布映入眼簾。
那白布又寬又大,靜靜地覆蓋在地上的某些東西,從那高低起伏的痕跡來看,竟像是人形。
一種莫名的恐懼和陰森的感覺爬上了他們後背,李天賜和丁雅雲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再也不敢向前邁出一步。
尤其是丁雅雲,臉色瞬間慘白如紙,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但嘴裡卻不停地念叨著,“不會的,一定是薑籬弄出嚇我的兵馬俑,是兵馬俑,爛壇罐,什麼都行,絕不能是他們……”
她的聲音破碎得就像冬日裡被撕裂雪片,顯然連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所說的話。
李天賜則是一步步在後退,可當他的瞥見後方闌乾處金雞獨立的道長時,又知道自己跑不了。
薑籬這時笑著轉身,聲音輕柔,仿佛又在敘說著與那二人所想完全不一樣的一件事。
“怎麼站那麼遠啊?我給二位準備的回禮就在這了,二位不打算親自掀開看看是什麼嗎?”
誰敢啊!
李天賜和丁雅雲的心底同時湧起這個念頭。
“不必了,薑縣主實實在太客氣了。”李天賜僵硬著笑臉道。
薑籬笑容更顯溫柔,“你們才是客氣,那行吧……”
她輕輕一聲歎,突然當著丁雅雲的麵,一把掀開了靠近她這邊的白布!
一張張慘白的死人臉露了出來,又是青紫的瘀傷,又是血洞洞的傷口。
那恐怖的景象讓丁雅雲瞬間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
“啊——”
她驚恐地掩麵大叫,聲音破碎不堪,“薑籬,你這個瘋子!你竟然讓我看死人……”
薑籬勾唇一笑,“什麼死人,丁小姐不覺得這些人很麵善嗎?”
“你,你彆胡說,我怎麼可能認識這些死人?你快把白布蓋上,否則……嗚嗚嗚,爹,娘,你們在哪啊,女兒受不了了,女兒要回家……
她現在,就恨不得立刻插上一雙翅膀飛到國公府,然後躲進她的被窩裡,睡一覺,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什麼都沒有……
“回家?你來這的目的還未達成,這麼著急回去作甚?”
“不不,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快將那些東西弄走……”丁雅雲不斷地往後退,但雙腿卻像灌了鉛一樣沉重,退不到一步就重重摔倒在地。
薑籬湊近在地上嗚咽之人,低聲問,“什麼東西不東西的,那可是你家的仆人啊,我上次可是在龍蓮村村口見過的,龍蓮村的村民可以為我作證哦。”
薑籬的話語如同冰冷的利劍,深深地刺入丁雅雲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