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平耀收到蕭銑希給的兩封書信,一封呈報吏部,另一封給了靖王府的人。
禦風算好時間登門拜訪了吏部尚書,讓他在收到翁大人上報的折子時沒機會通風報信,盯著尚書大人謄抄入折,當晚就送達陛下案頭。
陛下看後大怒,立刻宣了丁國公覲見,將奏本丟在了老國公身上。
國公看罷奏折,冷汗自額頭滑落。
夫人不是說小六因為城內退婚風波病了,在閣樓上休養。
誰知道小六居然是詐病,跑到石門縣去找那個薑家女兒。
真是愚蠢,她想嫁,家裡更需要穩固皇家關係,哪用得著她操心。
現在好了,教唆殺人被抓現行。
還得自己去收屍。
普天之下,自古以來,她是第一個吧。
丁國公恨其不爭地閉了閉眼,俯首在地,“臣罪該萬死,教女無方,險些釀成大禍害了霄祺縣主性命,罪臣不敢求恕,全憑陛下聖裁。”
丁國公以退為進,憑的是自家子女多不勝數。
陛下要清正廉潔的好名聲,那不聽話的小六舍了就舍了,是那丫頭不知死活沒腦子在先,也怪不得家族摒棄,總不能為了她一人連累整個國公府吧。
再說,母親身體不大好,太醫說恐是熬不過這個冬天了,沒了長公主姑母,陛下對國公府的態度,就得看眼下,他可不能不為整個家族的未來著想。
皇帝支著額角,麵無表情的問道,“說到底,國公也是自己人,即便朝中官員對國公多有匪議,朕也沒打算清算鎮國公府,可這次,由不得朕偏私,吏部向朕提了一人,是幾月前光州府同治,想必國公對此人應該很熟悉吧?”
老國公心底頓時咯噔一下,低垂的眼睛飛快轉動著,光州同治李大人嗎,小六去石門居然還去找了個麻煩?
“臣……臣罪該萬死!”老國公身體抖顫,俯伏在地,哽咽大喊。
皇帝斂下眼底擒著的一分嘲諷,“你是該死,仗著位高權重,竟敢在死囚身上做文章,大理寺已經在著手調查,你也知道,洪大公正無私,貼麵無情……”
“求皇上饒命,老臣願意告老還鄉,舉家搬回太原府,終身隻做個鄉村野鶴,再不談論政事。”末了,連連磕頭。
皇帝就讓他磕著,看著他額頭一點點地蹭破皮,現了紅,才輕輕地歎了口氣,痛心疾首道,“老國公這是做甚?你這叫朕如何自處?朕都說了,好歹是一家人,那就如國公所願,回老家含飴弄孫去吧。”
“多謝陛下……”
大太監上前,麵色凝重地取了國公冠冕,一甩拂塵,左右護衛立刻上前,將神情頹然的丁國公拖出了禦書房。
?????
十日後,對丁雅雲的判處下來了。
聽說是貶為官妓,薑籬說不出心裡那個滋味,好像覺得重了,又覺得是活該,上下不著落。
“為什麼這樣判?”她問身邊穿著衙役服的男人。
男人回話之前,趁著四下無人注意,大手一把拉過薑籬藏在官袍下的柔荑,輕輕摩挲著。
薑籬嬌嗔地瞪了他一眼,這人真是越來越過分,剛開始是要做衙役,然後要做貼身衙役,現在青天白日城門口都不要形象了都。
“誰讓你不趕緊嫁給本王,否則她就是意圖謀害宗親皇嗣。”
聞言,薑籬蹙眉,她也不是非要丁雅雲去死,就是覺得官妓不太好。
她歎息一聲,罷了,上官的決定,她這個小小七品官也不敢有意見。
看著木籠囚車消失在儘頭,她轉身回走,鑽入自己的官轎。
甫一坐好,眼前光線一黑,蕭銑希也跟了進來,她嚇了一跳,連忙伸手擋住他,“不行!”
男人低頭,看著她阻擋之手就摁在他腹部位置,頓時身下一緊,眸色變得深邃起來。
薑籬也發現問題所在,沒辦法,她這個高度就隻能伸到這,攪得自己也是心跳加速,如碰了熱鐵一般趕緊收回手,低聲斥道,“你現在是衙役,你怎麼跟女縣令坐一頂轎子?”
她還故意提一嘴自己是女縣令,叫他要顧及一下她的麵子。
誰知蕭銑希就像會屏蔽不愛聽的話,咧著一口白牙笑道,“這不是挺寬的,擠一擠就行,本王不在乎。”
“王爺若是改不了養尊處優的習慣,這個憋屈的衙役就彆做了,=左右也不領月俸,何必每日跟著下官東奔西跑,連座位都得擠,沒苦硬吃?”
蕭銑希半眯著眼看著某人碎碎念,那個在公堂上大殺四方字字珠璣的女人概會陰陽他的。
也是獨一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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