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堤壩開工建設的大工程開始了。
劉和代表縣衙出席了奠基儀式,現場除了乾活的百姓,聞訊趕來湊熱鬨的百姓也不少。。
這段時日,劉和主要的任務就放在招工的事上,為了能讓工程能趕在明年雨季來臨前順利完工,村村動員之外,也到處的撿人。
撿人嘛,剛轉行的乞丐,碼頭上被攆走的工人,街上找不到事乾的壯丁,隻要符合做苦力的身體要求,全都收上來。
薑籬聽了這事,忙叫衙役給村長們傳話,叫他們把劉縣丞的事跡在村裡廣為宣傳。
思維固化這種事一時半會不可能見效果,但隻要有一人腦子活絡能想明白,錢給彆人賺不如自己賺的道理,破冰行動就可以開始了。
蕭銑希忙完了開頭幾日亂無頭緒的諸般事,這兩日就能遲到早退了。
不過薑籬看他待在書房的時間比較多,乘風進進出出也多。
這日她正在樹下納涼,手裡拿著書打發著時間,就聽屋簷上有異響,抬頭看去,見著乘風從遠處踩著屋簷跳下院中,徑直往書房去。
嘖,衙門要門乾什麼?
她想了想,將書卷放在了小案上,正要朝書房去,就聽見月亮門後春翹說許曼娘來了。
她就隻能先收了好奇,從旁邊抓過一張藤椅,等著許曼娘進來了,叫她坐。
“大人,有水嗎,我這剛從光州府一路趕回來,渴死了。”許曼娘皺著眉說話,也不知是被熱的渴的,還是心裡有事。
無事不登三寶殿,八成是有事。
許曼娘這人,棄暗投明替她辦事,樁樁件件都沒有讓她失望過,加之又有應付各路人士豐富的經驗,在生活中又給予便宜。
你說觀察這人,也已經觀察夠了,官複原職第一件事,第一時間給許曼娘和她乾女兒補了一份身契,讓許曼娘到基金會裡做了主管,八麵玲瓏的人,就要人儘其用嘛。
許曼娘話音剛落,一旁春翹的茶水就已經遞了過來,許曼娘道了謝,端著茶杯噸噸噸一飲而儘,喝完發出一聲感歎,將茶杯交給春翹,“春姑娘,再來一杯。”
春翹趕緊又去倒茶。
薑籬倒是‘噗哧’一下笑出聲來,“究竟什麼事把你急成這樣啊,趕緊說,我的胃口都被你勾起來了。”
“真是急事,那些店裡……”許曼娘說到這,又接過春翹遞來的茶杯,兩口喝完,才接著道,“旗艦店裡的婦人,最近人心躁動啊,大人你也知道,當初因為啥事她們被迫和離,在你的張羅下才有了活下去的勇氣和掙錢的營生,最近倒好,不少男人都找了過來,說要帶這些婦人回家呢!”
薑籬拂扇的動作頓了頓,“所以來找你想辭工的婦人還不少?”
許曼娘急急點頭,都是些扶不起的阿鬥,男人那玩意她在百花樓見多了,明擺著就是見你有了利益就像蒼蠅般飛過來,更可惱的,婦人三言兩語又被迷了心智。
薑籬歎了口氣,“有多少人想走啊?”
“來找我認真聊的有三個,但很顯然是來探口風的,實際上,據我自己掌握就有二十來人。”
“隻要不傷及咱們的利益,來去自由,”薑籬就來了這麼一句,讓許曼娘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接話。
又過了片刻,薑籬才勾唇一笑,“你沒用合同提醒她們一句嗎?”
許曼娘納悶地揚了揚眉,“大人,民婦不識字啊……那合同……寫啥?”
一句話就提醒了薑籬,從前找的街道辦事處,扒拉著縣民甭管大小都去掃盲,這班開了不知道有幾天,後來就黃了。
這件事還得再抓起來才行。
但現在先說回正事,她道,“合同上寫得很清楚,滿三年可以選擇續簽或者離開,期間想離開的也不是不可以,隻要沒有損害店鋪利益都可以走,但終身不得用在這學到的技能在外謀生,否則全家下大獄哦,你叫她們將這事跟他們的男人提一提,看到時候怎麼說?”
許曼娘眸光一轉就轉過彎來,“好主意啊,有些婦人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一哄就心軟,讓那些臭男人自己選,是願意吃牢飯還是真心悔過,一試就靈。”
那個敢說現在答應,回家躲著開店,那就是不把基金會的靠山放眼裡,非要找死也不用苦勸。
薑籬又道,“若是走的人多,就從石門縣報名的名冊裡找合適的婦人來乾,她們等很久了。”
許曼娘將第三杯水喝完,笑著起身,“行,民婦知道如何做了,大人你好好養胎啊,剩下的事交給民婦辦就成了,春姑娘,好好照顧大人。”
說罷,謝了春翹的相送,風風火火又走了。
薑籬等了片刻,正起身欲往書房去,月亮門傳來曹德恒的聲音,“大人,屬下有要事稟報。”
“進來說話。”薑籬撐著扶手的手一撤,又坐了回去。
曹德恒小跑著進來,眼珠子飛快往周圍一晃,沒看見王爺身影,便直覺站在大樹一米開外。
他是來替周邊幾個縣衙州府官員遞帖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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