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倒是下起了雨。
光是說黃道吉日,再怎麼掐算也算不到今日天氣不是?
薑籬醒來聽著窗外雨打屋簷的聲響,慶幸地長舒了口氣,既然婚是非結不可的,誰也不想大喜的日子,因為一場雨,氣氛少了不隻一點點啊。
聽著身後有聲響,她忙扭頭看去,恰好對上了那人溫和的眸子。
他半依著床榻,眼底噙著零碎的笑意,“居然落雨了,薑大人,你可真是有點運氣加身啊。”
她迅速坐起身來,伸出手給他捏著太陽穴,“宿醉遇雨天,這腦袋恐怕要炸了吧?”
男人倒是對她的溫柔很受用,為了讓彼此都舒服些,環著她的腰,躺下去,隔著絲被枕在她的腿上。
被上有她甜甜的香氣,
“不喝就想著折騰你,還是醉些好。”少年時期張狂無度,但是練出來了千杯不醉的本事,而昨日,他真希望自己醉到被抬回來的,倒頭就能呼呼大睡,倒是省事了。
他倒是說得直白,薑籬聽著又不禁昨夜,明知進行不到最後那一步,非要來蹭她,弄得兩個人都難受,勸了他好久都不聽,最後還要趁著醉酒耍賴,讓她用了彆的方式給他紓解了。
一直這麼將就憋屈,總有一天會控製不住,薑籬也不想他總是這樣傷身,思忖了片刻,湊到他耳邊道,“再過十來天就有四個月,給我把脈的大夫說我身體不錯,胎像也穩,若到時候沒啥彆的毛病,你是可以儘興的。”
語畢,她垂眸看他,見他沒有任何反應,以為他又睡著時,見他忽然睜開眼,繼而抬起半身看著她,望著你的神色多了幾許不易察覺的審視,許久才道,“大夫給你說這些?”
呃……
王爺你可真會抓重點啊!!
縣裡隻有男大夫,哪家男大夫會跟婦人說這些啊,這不是耍流氓嗎?
其實代付隻是說她身體不錯,胎像也穩,後半句是她從手機裡每天亂七八糟的信息轟炸中看來的,妊娠四到六個月,胎兒發育比較穩定,夫妻之間可以那啥的嘛!
夫妻倆對視了片刻,薑籬笑著側頭,“是,是曼娘告知我的。”
蕭銑希明顯不信,但想了想去,更願意相信男大夫不會那麼找死。
“她啊?”
知道薑籬跟那個老鴇是朋友,他雖然看不上那個妓子,但今日是好日子,不想為了那個人跟薑籬吵架。
他隻是冷哼了一聲,回她一句,“我能忍!”
薑籬抿了抿唇,好好好,你能忍就好了,算我自作多情。
“那就好,希望爺能說到做到吧!”
她還揶揄上了,怎麼地,是賭他做不到?
好吧,他的確是做不到的,聽說了還有十來天就能跟她來一次儘興,他能做到的就是再等十來天。
十來天之後,管她怎麼取笑自己今日的豪言壯語呢,不把她吃乾抹淨一次,他真對不起自己的一世英名。
誰懂啊,與她都有了孩子,可就那麼一次啊,且還是醉酒迷糊的狀態下進行的,究竟什麼滋味完全想不起來,如今倒是可以抱她碰她了,但最後一步始終不敢任性突破。
說到底,他與她,就還未有一次酣暢淋漓。
哎~好慘啊!
片刻後,他回過神來,看著薑籬看破不說破的笑眼,神色不太自然地抬手整了整她的衣襟,“薑大人今日休假嗎?”
薑籬沒回話,一手搭上了他的脖頸,指腹軟軟地摩挲著他後脖頸的肌膚,一手觸上了他的臉,指尖順著臉頰下滑到他線條完美的下頜處,捏住,笑道,“可以休,也可以不休,主要看夫君想找我做什麼?”
好你個薑籬啊。
現在還學會撩撥他試探,想他今日就把那話給否了?
他也不回答,靜靜地感受了一會,眼前小女人將小手放在自己臉上胡作非為帶來的刺激,眸色越發沉醉慵懶。
唇角勾了一抹淺淺的弧度,他緩緩低了頭,吻向了她的唇。
薑籬卻忽然向後躲開去,低低笑出聲,“這樣就受不了?”
“受不了。”蕭銑希早看穿她想做什麼,索性跳出她的節奏,直接就承認了。
繼而在她的驚呼掙紮中,將她攏入懷裡,咬著她飽滿的耳垂道,“彆掙紮,你不知,我最愛看你淩亂嬌美的模樣……”
薑籬整張臉漲紅,給他一通粉拳伺候,轉移他注意力道,“不來了,穿好衣裳,今日下官領王爺去光州府逛逛。”
喲,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蕭銑希一點也不想去,但難得她願意丟下一縣事務陪著他,思忖片刻問,“你說真的?”
薑籬感覺著抱住自己的力量較之前更緊了,耳邊傳來的呼吸聲愈發粗重,心不在焉。
“真的真的,今日什麼事都不乾,就陪著你,”說罷,衝著門口喊春翹,“趕緊取一套女裝來。”
春翹應了一聲趕緊下了樓。
薑籬笑問,“你看我多有誠意,大好的天……不管什麼樣的天吧,今日是咱倆大婚第二日,皇上也會給咱放幾日假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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