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正常進行。
不少世家貴女和公子們爭先展現才藝。
唱歌、跳舞、彈琴、吟詩、舞劍……園中盛放的百花成了點綴,才子佳人們上演著一場視覺盛宴。
一切看起來熱鬨又平靜。
台上,一人獻舞完畢,尚書府嫡女蕭挽秋忽然起身,打破了這份平靜。
她盈盈起身,看向了薑清桉的方向,臉上揚笑道:
“聽聞相府沈小姐雖容貌平平,卻撫的一手好琴,正巧,小女的簫還算不錯,不知可有幸與沈小姐合奏一首?”
薑清桉聽到對方說的是沈小姐,因為身份一時還未完全轉換過來,所以她並未有所反應。
直到察覺到眾多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時,她才後知後覺反應,自己現在占著沈意的身子呢。
所以,這點的是她。
並且,一看就是不懷好意。
畢竟,之前羞辱過沈意的人之中,便有她蕭挽秋。
這會先抑後揚,先說她相貌平平,再說她撫的一手好琴,邀請她上台與她合奏。
若她不答應,在外人看來,她就成了既相貌平平又毫無才華的廢物。
畢竟,沈意的相貌確實不出眾,加上肥胖和黝黑的皮膚,看起來便是醜了。
而她若是答應,表現得好是好事,表現不好,那就是淪為笑柄了。
估計日後坊間都會流傳,相府小姐不僅長得醜陋,還是個毫無才華的廢物。
而蕭挽秋必定會想辦法讓她成為後者。
有些人啊,就是喜歡以取樂他人為樂,惡劣又無趣。
薑清桉輕輕歎了口氣,在眾人看戲和哂笑的目光中,緩緩站了起來。
她的嘴唇張合,似笑非笑地看著蕭挽秋:
“你說得對,能與本小姐合奏,的確是你的榮幸。”
“不過,光是合奏有何意思,不若我們來打個賭,若是你的簫聲不及我的琴音,便算你輸,反之,便算你贏。”
聽到前麵一句話時,蕭挽秋差點被氣得當場蚌埠住,臉色都難看起來。
而在聽到後麵一句話時,她頓時被氣笑了。
“好,既然要賭,便有賭注。若我贏了,你當如何?”
“若你贏了,任你處置。”
“好,這可是你說的。”蕭挽秋笑了,眸底劃過一絲嘲諷和不屑。
果然,這沈意不僅長得醜,腦子也不好使。
就憑她,還想贏過自己,真是做夢!
她輕蔑一笑,旋即走上台,對高座上的皇帝和皇後娘娘行了一禮:
“陛下,皇後娘娘,您們也聽到了,沈小姐願與臣女獻奏一曲,而這賭約也是她自己提的……”
話未說完,就被蕭尚書起身打斷:“挽秋,休得胡鬨!”
蕭尚書氣得胡子都在抖,他不過是和彆人飲了一杯酒的功夫,自己這個不安分的女兒就和沈意立下了賭約,還舞到皇帝和皇後娘娘麵前了,成何體統!
這沈意也是個不安分的,合奏就合奏,還要打什麼賭。
若她贏了,自己女兒也沒個好名聲。
若真輸了,任憑挽秋處置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
那沈丞相不得在背地裡狠狠參他一本。
一點都不懂事!
“女兒沒有胡鬨,女兒不過是想和沈小姐來一首琴簫合奏讓陛下和皇後娘娘開心開心,何錯之有?”
“而賭約是沈小姐提的。”
蕭挽秋不理解自己老爹心裡的小九九,她隻想讓沈意出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