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天還未亮,一聲淩厲的號角響徹雲霄,京城高聳的城牆外,瀛洲的軍隊擺開陣形,烏泱泱的一片,隨時準備攻城。
東瀾的京城是依河而建,奔流的大河成為了天然的屏障,加之城牆是由從中州請來的建築大師設計建造的,整座城市如同鐵桶一般,易守難攻,瀛洲的大軍已經來了兩天了,先前也曾攻過城,但因為來的隻是先頭部隊所以隻是試著佯攻,並沒有大規模的進攻,而今天,瀛洲的大軍已經集結完畢,他們也不願意再等了,一場聲勢浩大的攻守戰正式開始。
二十萬大軍,說起來好像不多,但真的看到還是非常震撼的,站在城牆上望去黑壓壓一片,看不到儘頭,非常有壓迫感。
瀛洲以五百士卒為一個方陣,最前方的方陣是由最低級的足輕組成的混合編隊,前排是由體質強悍的足輕舉著比人還大的竹木藤蔓編製而成的大盾當作護衛,後麵則跟著數十人抬著竹梯,這些足輕佩戴長竹槍,短肋插,頭戴垂著一圈麻布的鬥笠,身上的甲胄也隻護著關鍵部位,他們都是由漁民農夫征召而來的,社會地位低下,屬於低階步兵。
而在這些足輕身後的則是武士團,他們是瀛洲軍中的精銳,這些武士本身就算是貴族階層,不但裝備有削鐵如泥的精鋼太刀,而且身上還穿著華麗堅固的武士甲,將自己保護得嚴嚴實實的,瀛洲盛行武士道,這些武士從小便習武練刀,雖然人數較少,但一個個都是身手矯健,武力高強之輩,不可小覷。
威嚴的軍陣之中,一個身披黑色鐵甲,頭戴半月角武士頭盔的大將正在進行戰前動員:“各位瀛洲的武士啊,我們瀛洲人天資聰穎,武德充沛,可是卻隻能龜縮在四座彈丸之地的島嶼上,而這些大陸上的人,明明弱小不堪卻能享受無儘的資源,這是上天不公!如今,大將軍統一了四島,是我們的英雄,而今天,我們要模仿他也做一個英雄,開疆擴土,誰敢與我們為敵就殺了他!”
那名大將舉起手中團扇一般的鐵軍配朝前一揮高聲喊道:“勇士們,振臂高呼吧,舉起大將軍的旗幟!我們將屹立於旗下,讓敵人感受麵對修羅的滋味!全軍突擊!”
前排負責先登的士卒在大將的激勵下如打了雞血般興奮異常,紛紛大喊著扛起竹梯朝前奔去。這第一次進攻,瀛洲就派出了整整十個方陣的士兵,其中還包含了三輛攻城雲車以及一輛破城錘。
瀛洲的攻城雲車以及破城錘皆是木質的框架,外麵包了層鐵皮以作防護,下麵裝有輪子,可由士兵推動前進,其中破城錘如同一個低矮的小房屋一般,中心隻有一根粗壯的包著鐵皮的用繩子掛著的大木樁,士兵則躲在裡麵推車,而攻城雲車則更像是一個可移動的巨大塔樓,雲車中心是空的,僅有一段狹窄的樓梯可供一兩個士兵爬行,士兵則通過樓梯爬到樓上,相比於無遮無擋的竹梯,雲車更加安全,雲車的頂端是一個小閣樓式的小屋子,屋子的外圍包了一層鐵皮,前方且箭孔,士兵可以在屋內朝外射箭,待雲車靠近城牆後,就可以用梯子搭在城牆之上,士兵可以直接衝上城牆。
瀛洲並不像大陸物資豐富,也沒有那麼多的能工巧匠,能夠造出這種精巧的攻城器械,看樣子是對東瀾勢在必得。
劉星河與皇甫烈站在城頭,看著密密麻麻的敵軍也是有些頭皮發麻,劉星河還好,畢竟在江楚國時他就已經經曆過守城戰了,但皇甫烈則是第一次指揮作戰,畢竟以前都是在他父親的羽翼之下。
“彆緊張,照我教你的辦就行了。”劉星河朝皇甫烈點點頭讓其放鬆。
皇甫烈深吸一口氣,向前一步,待敵軍到達攻擊範圍之後抽出腰間的長劍大喝一聲道:“放箭!”
隨著皇甫烈一聲令下,城頭的弓箭手拉弓如滿月,對著衝來的瀛洲士兵朝頭遍射,漫天的箭雨從城牆上傾瀉而下,雖然瀛洲的士兵躲在了前排的大盾已經雲車,攻城錘之下,但依舊無濟於事,一時間慘叫聲四起,不少士兵被射成了刺蝟。
麵對如若飛蝗的箭雨,瀛洲的士兵艱難地前進,最終在留下一地屍體後終於來到城牆之下,那些足輕立刻搭起竹梯準備爬牆,然而還未等他們上梯子,隻見城牆上落下無數檑木滾石,瀛洲的足輕不是被直接從梯子上打下來摔成肉泥,就是被砸得腦漿四濺。
在損失了數百人之後,雲車總算到達了城牆邊,一條厚重的木梯搭上了城牆,雲車內的瀛洲足輕興奮地跳了出去,他正為攻上城頭得意呢,突然低頭一看,隻見無數披甲劍士伏與城牆邊,那足輕剛想想往會跑就被拉下城頭一劍封喉。
瀛洲的足輕一個個從雲車內跳到城牆之上,他們無一例外成了那些披甲劍士的劍下亡魂,這些披甲劍士可不是什麼普通士兵,他們都是從護國軍以及禦林軍中調來的,是精銳中的精銳,哪是這些雜兵足輕可以對抗的,不到半個時辰,三個雲車,三個方陣的足輕被殺得一乾二淨,片甲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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