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錢得意說道:“陛下將這支部隊全權交給我,無需接受你們的製約。”
“什麼?”
劉星河聞言大驚,不過他也隱隱約約地猜到了皇帝柳堅的想法,之前瀛洲大軍來襲,軍威勢如破竹,京城守軍倉促應戰,皇帝不得不將軍權交給皇甫烈,導致皇甫烈一人大權在握,本來皇帝就疑心皇甫家勢力太大,現在艾錢拉起了一支部隊剛好能夠分化一下皇甫烈手中的權力,以達到製衡,何樂而不為呢,不過這也讓劉星河感到心寒,即便是在如此危機的時刻,皇帝還想著自己的權力,搞帝王製衡之術,這就是王朝的可悲之處吧。
不過劉星河現在可沒時間想什麼帝王心術,如今城門大開,保不齊對方會乘機衝破城門,他對著艾錢厲聲道:“相國大人,現在敵人兵力遠勝與我東瀾,我們隻能依靠城堅牆厚勉強應對,直接出城無異於以卵擊石,大人還是趕緊將士兵撤回來,以免被敵人鑽了空子,衝進城來。”
艾錢擺擺手道:“寧采臣,你怎麼能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再說了,我隻是在城外追殺一下殘敵而已,一旦有變立刻進城,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劉星河大喝道:“不行,戰場瞬息萬變豈能兒戲,立刻撤軍!”
艾錢也怒道:“寧采臣,如果他們跑了,到時又會再次來犯,現在正是消滅敵軍的好時機,難道你是想養寇自重嗎?”
就在劉星河與艾錢爭論不休之時,戰場上,原本撤退的足輕立刻調轉了方向,擺開陣形蓄勢待發,這時,艾錢的軍隊也已經衝到了足輕麵前,兩者纏鬥在了一起。
劉星河發現了不對,指著戰場道:“你看,那些瀛洲的足輕根本就是詐敗,現在他們開始反攻了。”
然而艾錢卻置若罔聞,不屑一顧地說道:“不用擔心,我這些士兵可不是什麼濫竽充數的家夥,他們雖沒上過戰場,但也是武藝高強,刀口舔血之徒,區區雜兵,還不放在眼裡。”
的確,正如艾錢所說,他招來的這些士卒那都是一些好手,不是達官顯貴家的護衛就是一些王爺的親兵,雖然很久沒有見過血了,但每日還是舞刀弄槍的,畢竟艾錢是想來爭功的,那些個大臣王爺也想沾些光,自然不會放些湊數的進來。
不過話雖如此,但瀛洲的足輕也不是吃素的,雖然剛開始時被敵人追上損失了十幾人,但這一次他們可不是漫無目的地逃竄,而是有備而來,在東瀾的士兵衝上來時,這些足輕便立刻集中抱團擺開槍陣,瀛洲足輕使用的並不是普通的長槍,而是長竹槍,比一般的士兵長槍要長很多,依靠密集的陣形加上武器長度優勢,東瀾的士兵根本就衝不過去,這種陣法在瀛洲被稱為豪豬陣。
其實對付這豪豬陣非常簡單,由於人員密集,軍陣的速度很慢,所以隻需要使用遠程武器就可以造成巨大的殺傷,但是出城的這些士兵都是艾錢以及他背後的那些大臣王爺的親信,艾錢怕誤傷了他們,所以不讓劉星河放箭掩護,好在這些人的裝備還不錯,加上自身武藝也馬馬虎虎,一時間雙方陷入了僵局。
劉星河站在城牆之上看著下麵的亂戰,漸漸地他發覺了不對,這一次瀛洲的足輕與之前的不同,之前的瀛洲足輕大都是穿著布甲,而這一次的足輕則身穿竹甲,而且武器也變成製式武器,不是之前的長槍肋差混合部隊,之前的足輕不過是炮灰,基本上打一下士氣就崩了,而這一群的足輕不但士氣高昂,而且還會相互支援保護,看起來訓練有素。不僅如此,之前的足輕團裡麵並沒有武士統領,隻是由一個足輕隊長帶領衝鋒,可這一次這些足輕團不但每一個小隊都有一位武士統領,而且還有一個指揮官。
劉星河遠遠看去,隻見那群足輕之中有一個身穿深藍色武士甲,頭戴三角頭盔的武士,他揮舞一杆槍尖閃著藍光的十文字長槍,在軍陣中左進右出,那十文字長槍上係著一根黑色的細繩,細繩連接著那藍盔武士腰間的一個伸縮裝置,那武者將長槍一拋,長槍飛射出去間幾個人穿成烤串,然後一拉繩索又將長槍收回。
見那武士在軍陣之中大開殺戒,如入無人之地,劉星河見狀心中大駭:“那個藍衣武士絕不是等閒之輩,至少也和那個長宗我部矢一和大友火門是一個級彆的,這群足輕看樣子是一群精銳。”
正如劉星河所料,這一次來的這些足輕可不是之前那些征兆而來足輕可比的,他們是大將軍織田手下的精銳足輕,實力不虛一些低階武士了,而那個藍衣武士則是織田大將軍的一個侄子,名叫織田槍作,擅長十字槍,修為與長宗我部矢一差不多,大概到築基後期了。
在瀛洲大軍的側邊,伊達緣看著東瀾的那些士卒冷笑一聲道:“之前汪兆銘傳來消息,說那個艾錢組建了一支實力強勁的部隊,讓我不要大意,我本來還不信,現在看來還真有兩下子。”
說著,伊達緣轉頭看向一旁的伊達一郎問道:“我讓你準備的事情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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