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疏的月光透過天邊的烏雲灑向大地,卻被高聳的城牆擋住,陰影遮住了每個人的表情,讓對方看不出自己心中在想什麼。
“沒想到竟然出現了這樣的事情!”
劉星河故作驚訝,汪兆銘聞言冷笑了一聲問道:“嗬嗬,寧將軍是驚訝刺客刺殺使者還是驚訝停戰一事?”
劉星河假裝糊塗地回答道:“沒想到汪大人府上如此戒備森嚴,竟然還有刺客能夠潛入府上刺殺使者,真是讓人難以置信啊,不過,瀛洲的使者為什麼會在汪大人府上,使者不應該是在驛站嗎?”
“唉,還不是怕使者遭到有心人的迫害,所以才保護了起來,隻可惜”汪兆銘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劉星河道:“寧將軍,京城出了這麽大的事情,難道您一點都不知情?”
劉星河微微一笑道:“汪大人說什麼呢,我現在已經是驚弓之鳥了,每天不但要提防瀛洲攻城,還要擔心朝中是否有瀛洲的內應,真是一刻都不得閒,實在是分身乏術。”
兩人相視無言,片刻後皆心知肚明的仰天大笑起來。
“寧將軍日理萬機,在下就不打擾了,下官還要去搜查刺客呢。”
“那就辛苦汪大人了,恕在下不遠送了。”
汪兆銘帶著手下的人離開了,劉星河也擺擺手對著守城將士道:“好了,你們繼續站崗吧,我還要去巡查其他城牆呢。”
“是,將軍。”幾位守城將士一敬禮,隨後也去巡防了。
待所有人都離開後,劉星河終於鬆了口氣,後背瞬間濕了一大片。
“該死,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劉星河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瀛洲突然會停戰?而且石田健一還被毒死了,一時間劉星河也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唯一確定的是,自己可能被人當槍使了。
“算了,先回去吧。”
忙活了兩天結果不但無功而返,而且還被擺了一道,劉星河心情低落的回到了護國公府。
“寧大哥,你去哪啦,怎麼現在才回來。”
劉星河剛回到護國公府,迎麵就撞上了皇甫烈。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
皇甫烈有些激動地說道:“寧大哥你知道嗎,昨天陛下召我等進宮,說是瀛洲派了使者要與我們停戰,我怕有詐想找你商量,可你一直沒有回來,可急死我了。”
“難道那汪兆銘沒騙我,真的有停戰這件事?可是這是為什麼?他們不是要對付老爺子嗎,怎麼突然想要停戰了?”劉星河心中滿是疑惑:“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皇甫烈清了清嗓子道:“事情是這樣的。”
今天淩晨,天還未亮,皇帝突然下急召宣皇甫烈進宮,當皇甫烈趕到皇宮後才知道,原來昨天夜裡,汪兆銘突然麵聖,說是瀛洲派了使者要求停戰議和,現在使者就在自己家裡,皇帝聞言自然欣喜萬分,他早就不想再戰下去了,既然敵人想要停戰,那自然是求之不得,於是召集群臣商議,皇甫烈雖然不懂什麼陰謀詭計,但也有些擔心於是提醒皇帝提防有詐,不過皇帝早就已經厭倦了,所以並沒有接受皇甫烈的建議,而是讓汪兆銘做主,帶禮部尚書劉萬先進行議和,這也是為什麼劉星河會在汪府看到劉萬先的原因。
皇甫烈摸著下巴道:“寧大哥,我覺得瀛洲肯定有陰謀,絕對不能夠接受和談,你明天跟我去勸勸陛下吧。”
劉星河搖搖頭回答道:“不用了,和談已經失敗了。”
“呃,為什麼?”
“石田健一他們被人毒死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
皇甫烈大驚,他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劉星河眉頭緊蹙,並沒有說話,他現在腦中也是亂成了一團麻。
一夜無話。
第二天。
瀛洲使者被毒死的事情,瞬間傳遍大街小巷,一時間京城風起雲湧,老百姓議論紛紛。
天才微微亮,汪府對麵的小飯店內便擠滿了看熱鬨的人群,由於發生了如此慘烈的事件而且還是在如此特殊時期,汪府早已經被錦衣衛圍得水泄不通,普通人根本無法靠近,不少人聚在不遠處的飯店內對著汪府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哎,你們聽說了嗎?昨天晚上發生了大事。”一個身穿灰袍的男子對著眾人一臉神秘的說道。
此時一個睡眼惺忪的人疑惑的問道:“什麼事?我昨天睡得早,一起來就這樣了。”
一旁,一個大胖子拍拍肚子一撇嘴道:“早就聽說了,說是有一群瀛洲人在汪府被人毒死了,現在汪府已經戒嚴了,昨天晚上他們鬨了一夜,你睡得也太死了。”
一個婦人吃著早餐啐了一口道:“瀛洲人死就死了唄,之前死得還少嗎,最好多死點。”
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學究抽了口旱煙道:“女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一般的瀛洲人死就死了,可那群瀛洲人可不是一般人。”
一個年輕人不解地問道:“老先生,這是為什麼啊?”
那老學究也是來了興致,又狠狠地吸了口旱煙,然後不緊不慢地說道:“現在我們東瀾與瀛洲正在開戰,我們對瀛洲人避之不及,可那群瀛洲人卻能夠堂而皇之地住在兵部尚書家中,並受到招待,這說明什麼?說明那些瀛洲人身份不一般,應該是瀛洲的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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