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國大人,這件事你怎麼看。”
陰暗的城腳下汪兆銘陰惻惻地看著艾錢,艾錢沒好氣地說道:“還能這麼看,當然是去救了,誰叫皇甫英雄是我東瀾的屏障呢。”
汪兆銘冷笑一聲道:“相國大人倒是能夠不計前嫌,可要是皇甫英雄成功地回來了,那他又會怎麼對付相國大人您呢?”
艾錢板著臉沒有說話,汪兆銘笑了一聲接著說道:“之前皇甫英雄扳倒了刑部尚書趙晉與戶部尚書李玉山,廢了相國大人的左膀右臂,現如今遠征軍又回來了,那些人可都是皇甫英雄的擁躉者,此消彼長,相國大人恐怕”
“好了,彆說了。”艾錢臉色陰沉可又無可奈何地說道:“我有什麼辦法,難道讓我去勸陛下放棄皇甫英雄不成,那無異於自毀城牆,陛下一定不會答應的。”
汪兆銘陰險一笑道:“皇甫英雄是一定要救的,但我們可以讓他沒辦法毫發無損地回來啊。”
艾錢眉頭一挑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汪兆銘嘴角一撇道:“嗬嗬,相國大人,您所擔心的不過是皇甫英雄的權勢罷了,這對於陛下也是如此,陛下想要的隻不過是金丹期的皇甫英雄,而不是一個聲名顯赫的護國公,如今皇甫英雄被圍困,他身邊的皆是護國公府的精銳,咱們可以利用瀛洲軍消耗掉這些士兵,到時候皇甫英雄縱然死戰而歸,也是孤家寡人一個,即便是他修為滔天也不過是籠中之鳥,翻不起多大風浪來了。”
“沒錯,沒錯。”
艾錢心中一喜,深感同意。
的確,對於艾錢來說,一個權力滔天的護國公可比一個金丹期的皇甫英雄威脅大多了,畢竟東瀾是一個凡人國家,修士可以在凡人國度當一個供奉,甚至在朝中擔任高官大臣,但不允許用修為強壓凡人,更何況皇甫英雄心高氣傲,又是以鎮壓為禍一方的修士而聞名於天下,自然不會仗著自己的修為來對付艾錢,否則皇甫英雄早就動手了,所以隻要滅掉皇甫英雄手下的士兵,那他孑然一身就隻能龍困淺灘了,至於遠征軍中皇甫英雄的支持者,待戰事結束,找個理由調離京城便是,無傷大雅。
見艾錢心動,汪兆銘接著說道:“相國大人,事不遲疑,趕緊行動吧,否則皇甫烈帶兵出城支援可就晚了。”
“好,我這就去勸陛下。”
艾錢急匆匆地離開了,看著艾錢的背影汪兆銘臉色一變,露出一副陰狠毒辣的猙獰表情,他抬頭看看天喃喃地說道:“織田義昭,我已經為你爭取到時間了,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至於皇甫英雄,抱歉,隻能可惜你了。”
禦書房內,皇帝柳堅正看著手上的兩份戰報,一份是遠征軍已經抵達京城外十裡不到,而另一份則是皇甫英雄的援軍遭到瀛洲軍的埋伏,損失慘重,送信的士兵冒死突出重圍,身負重傷,到達城門時便已經氣絕。
“哎!”
柳堅長歎一聲,兩份戰報一喜一憂,簡直讓他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門外一太監來報:“陛下,相國大人求見。”
柳堅正心生煩悶,想找人出個主意,於是擺擺手道:“讓他進來吧。”
“陛下有旨,宣相國艾錢覲見。”
聽道傳話之後,門外的艾錢整理了一下思緒後理了理官服亦步亦趨地走進了禦書房。
“艾愛卿有什麼事嗎?”
見柳堅似乎有些煩悶,艾錢試探地問道:“陛下臉色如此難看,莫非在為護國公擔心?”
柳堅歎了一聲道:“沒錯,現在正是反擊的時刻,沒想到護國公卻誤入敵軍埋伏,護國公乃我東瀾的屏障,絕不能出事,所以朕才擔心。”
艾錢又問道:“不知現在護國公怎麼樣了?”
柳堅拿起桌上的戰報道:“根據那個護國軍傳來的信息,護國公援護京城的時候因為不慎,違反了‘遇林莫入’的兵家大忌,結果在城外數十裡外的密林遭遇了瀛洲的埋伏,敵軍是以逸待勞,且兵力數倍與護國軍,因此護國公慘遭大敗,不過幸運的是,護國公臨危不懼,帶領士兵突破了敵軍的包圍圈,現在被敵軍困在一座土山之上。”
柳堅一臉擔憂地說道:“現在必須趕緊救援護國公,一想到護國公現在陷入危機,朕就茶飯不思啊。”
艾錢微微一笑道:“陛下果然仁德,如此為臣子擔心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要是護國公知道必然肝腦塗地以報君恩。”
艾錢的話顯然說到柳堅心坎裡了,隻見柳堅輕笑道:“朕與各位愛卿心心相印,每一個大臣朕都會銘記於心,希望你們也能投桃報李,不要辜負朕的厚望。”
“有陛下這等明君,何愁天下不定,臣等自然當結草銜環以報陛下。”
艾錢說得情真意切,柳堅聽得都有些飄飄然了,這時艾錢突然話風一轉說道:“陛下,雖然您以真情相待,可不一定所有人都會承您的這份情。”
柳堅聞言略微有些不悅:“愛卿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有人心懷二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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