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鬱在街上逛了一會,才回到家中。隻是她剛準備換鞋,就察覺到不太對勁。
她抬頭看去,隻見客廳的沙發上正有兩個小孩兒穿著鞋在上麵踩著玩。
她微微蹙眉,看向另外一邊,“你們怎麼來了?”
江遠良剛看完廚房,冰箱裡什麼都沒有,又看她手中空空,便皺眉道:“你在家吃的什麼?怎麼什麼菜都沒買?”
一旁的曲琳暗暗擰了一下江遠良腰腹間的肉,鮮豔的紅唇說道:“小鬱啊,你彆怪你爸爸,他就是口是心非,其實他還是很關心你的。”
江鬱感受不到他們的關心,換好拖鞋,走上前:“哦?是嗎?那你們過來怎麼什麼都沒有帶?”
說著她隨意拉了把椅子坐下:“再怎麼走親戚,提幾個蘋果還是有的吧?”
她作勢朝著茶幾桌子上看了兩眼,不僅沒帶,還把之前她買的一些吃了。
垃圾堆積在桌麵上。
曲琳一時有些尷尬:“嗬嗬,小鬱你弟弟妹妹們都還小,不懂事。”
江浩一邊蹦一邊指著江鬱道:“媽,我們早就懂事了,我們都十歲了,吃點她的東西怎麼了。她還住在我房子裡,我都沒說啥。”
另外一旁的小女孩手裡也沒停歇:“就是呀,媽媽,你不是說了這是我們家嗎?那我們想乾嘛就乾嘛呀。”
曲琳一邊上前阻止一直拉扯兩個孩子:“哎呀,彆亂說話。”抬頭尷尬的笑笑:“小鬱,他們不懂事,你彆當真昂。”
江遠良皺著眉,沒好氣的指著江鬱:“你看看你這幅樣子,還不快去買點菜回來,買隻雞,買點牛肉,晚上你弟弟妹妹們還要在這兒吃飯。”
江鬱將手靠在椅子的扶手上,用手心撐著下巴。
“不去,沒錢。”
“我不是剛給你轉了幾百嗎?錢呢?”江遠道瞪著眼。
江鬱蹙眉:“學費都不夠,你們今天來到底什麼事?誰給的鑰匙?物業?”
江遠良怒視著她:“你這是什麼太度,我是你親爹,他們把鑰匙給我怎麼了。”
江鬱扯著嘴角,淡淡道:“要麼把學費給我,一共三千五百二十七,要麼滾出去。”
曲琳也有些不悅了,但她還算穩得住:“小鬱,我們也是過來看看你,你爸最近也困難,要不然怎麼可能沒有錢給你。”
曲琳說著說著就一些難過起來:“說起來你爸的公司最近一直虧損,還有好些項目也都黃了,員工們的工資都發不起。”
江遠良的公司也就是一個廠區裡,大概有個兩三百人的樣子,做的建材生意。
何瑛離婚的時候都沒分到多少股份,隻有一點錢捏著。
江鬱無所謂道:“既然開不下去,那就申請破產好了。”
“你!”江遠良氣的臉漲紅:“你是要氣死我嗎!”
曲琳也暗自翻白眼,但還是繼續笑眯眯道:“小鬱,是這樣的,阿姨想啊,你一個人住在這裡也不安全,不如搬跟我們一起住,你這套房子就可以先借給你爸爸應個急,到時候他再還你,等他度過難關,給你買兩套都行!”
江鬱瞥了她一樣:“我臉上一左一右寫著傻子和智障兩個字嗎?”
曲琳愣了一下,還瞅了瞅她的臉,白白淨淨的:“沒有啊。”
江鬱閉了閉眼睛:“滾,我不想看見你們,不要逼我報警。”
江遠良直接衝過來楊起手扇下去,江鬱伸出右手握住他的手腕,微微使力,就讓江遠良朝著背後一倒。
後腰處正好撞在茶幾角,疼的他痛呼出聲:“江鬱!你想做什麼?!我是你老子!”
江鬱站起來,眼神冰冷:“我說過,滾,不然我不介意再上一次法庭。”
這些年她的生活費從來沒有一次準時到賬過,有時候甚至都沒有。
學費更不用說,每次都是一催二催三催,實在不行就找社區幫忙催才會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