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倒退,回到兩天前。
在娜娜莉走後,兩個小時的練習,最終讓林天放棄了《愛的禮讚》,轉而開始思考起新的曲子。
在“月光和貓”的諸多曲子裡,林天選來選去,都沒有找到合適的,始終覺得哪哪差了點意思。
最後,他試探性地問甘言雨,
“如果寫新曲的話,會不會”
“好啊。”
甘言雨立馬站了起來,小手捧起,高興地說道,
“新曲嗎?沒關係,我能學!”
“”
不愧是甘言雨。
明明她自己清楚,後天是何等重要的比賽,選曲應該如何謹慎。
覺得《愛的禮讚》不好,想要換曲這件事,也是她自己提出來的。
結果,一聽到新曲,立刻走不動道了。
“你可以先寫嘛,能不能在賽場演奏,學了才知道,我不會勉強的。”
甘言雨來到林天的鋼琴旁邊坐下,看著林天。
語氣中,帶著一點點嬌嗔的味道。
眼睛裡麵,仿佛有光。
就差把“求求你”“好不好”這樣的短句說出口了。
無奈下,林天隻好點點頭。
這一次的半決賽舞台。
林天認真思索過後,不想搞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曲子。
平平淡淡就好。
用一首充滿和諧和溫暖的音樂,展現出自己和甘言雨的全部水平。
就一定能贏下一切!
這是林天的想法。
而且,他其實也有覺得。
那天的《一步之遙》能給拓跋上這麼大的火氣,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曲子有些用力過頭了。
情緒太高,都快給比賽場地整成兩個人的舞會了。
這老登的性格肯定要急眼的。
既然如此,就用一首情緒穩定的曲子,用最純粹的音樂,讓你心服口服!
最終,
林天在稿紙上,寫下了曲子的名字——《d大調卡農》。
——
“卡農”一詞,實際上並不是某首特定的作品,而是一種音樂形式,也可以叫做一種音樂“規則”。
源自16世紀的歐洲,它是一種特定的對位法形式,其中旋律在各個聲部中以不同的音高重複。最常見的形式是旋律在其中兩個或更多個聲部中交錯出現,創造出一種交織的複調效果。
曆史上很多偉大的音樂家都創作過卡農,但其中,人們最耳熟能詳的,也是流傳至今大家經常聽到的版本。
是德國作曲家約翰·帕赫貝爾大約在17世紀80年代創作的《d大調卡農》。
也就是此時此刻。
林天與甘言雨正在演奏的這首曲子。
“”
“好美的曲子!”
此刻的休息室內。
毛俊峰抱著自己的雙臂,像是沉浸在某個舒適的懷抱中,臉上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極致的優雅,極致的流暢,極致的和諧我的天,這樣的曲子第一次登台,竟然是在這樣的場合!”
一旁毛俊峰的伴奏,身後背著小提琴的搭檔,此刻也是忍不住激動起來,驚歎道:
“我怎麼以前從來沒聽過?!這是哪位音樂家的著作?!”
“”
“月光和貓。”
角落裡,傳來雲秋秋的聲音。
她淡淡地說,
“前天晚上,月光和貓在平台上最新發布的作品。”
“前天晚上的作品他們學的這麼快,今天就拿出來比賽??!”
毛俊峰難以置信道。
這首曲子的旋律,這麼一聽,單獨演奏來說,不算難,一個大提琴初學者,可能花點功夫,幾天的時間就能學會。
但是,如果要更深一步,用來合奏的話,想要展現出這樣的表現力,短短一天的時間,是很難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