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妨捫心自問,這真的是在彌補之前的遺憾嗎?還是說,隻是做做樣子,來顯示你的所謂‘仁慈’?”
說話間,她的胸脯劇烈起伏著,像是一隻被困住的小獸,急於衝破牢籠。
殷怡欣聽到沐婉沁的話,臉上瞬間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滿,那神情像是平靜湖麵上被微風輕輕拂過而泛起的一絲漣漪,稍縱即逝。
但很快,她那善於偽裝的麵容便開始運作,臉上的不滿如同退潮的海水般漸漸退去,轉而變幻成一副可憐又難過的模樣。
她輕輕歎了口氣,那歎息聲像是一片落葉飄落在寂靜的庭院中,說道:“我說婉沁啊,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自從你爹地把你接回來之後,哪一點虧待過你?”
“你爹地哪次不是給你一大筆零花錢,那錢多得都能把你的衣櫃塞得滿滿當當,各種名牌服飾、珠寶首飾任你挑選,讓你吃穿不愁,儘享榮華富貴?”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輕輕撫著胸口,仿佛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殷怡欣頓了頓,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那無奈像是被歲月塵封的舊物,如今被她刻意翻出,以顯示自己的無辜,仿佛自己真的是受儘委屈的那一個。
“唉,後媽難當啊!你爹地當初執意要把你接來我們家,我可是一句話都沒說,就那樣靜靜地坐在一旁,內心雖有波瀾卻未曾表露分毫,更沒有從中阻攔。”
“我也從未因為你是他跟前妻的女兒而對你有半分嫌棄之心。單單是這一點,我就比不少後媽強太多了吧!”
她微微抬起頭,眼睛望向天花板,像是在回憶那段過往,又像是在向神明訴說自己的不易。
她向前邁了一小步,腳步輕盈得如同在跳著無聲的舞蹈,微微歪著頭,臉上的表情越發悲戚,那悲戚像是冬日裡荒蕪的花園,毫無生機。
“在你來了之後,我見你可憐兮兮沒有媽,還千方百計、絞儘腦汁地想要讓你體會到母愛的溫暖。我為你精心準備每一頓飯菜,挑選每一件衣服,在你生病時徹夜不眠地照顧你。”
“我也不敢奢求你能真心實意地叫我一聲媽咪,隻要你能稍稍記得我對你的好,我便心滿意足了。可你倒好,為什麼要說出如此傷人的話?”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像是風中脆弱的樹葉。
殷怡欣的聲音微微顫抖,那顫抖順著聲音的脈絡傳遍整個房間,眼中隱隱有淚花閃爍,那淚花像是清晨草葉上的露珠,搖搖欲墜。
“你剛剛那樣說,難道是見不得我跟晴晴過得好嗎?如果你不希望我過得好,那也就罷了,畢竟我隻是個後媽,在你心裡可能本就無足輕重。”
“但是,晴晴可是你親妹妹,你們可是流淌著相同血液的親人啊!我過得好不好,或許真的與你沒多大關係,可晴晴若是過得順遂如意了,日後對你而言必定會有極大的助力啊。”
“等晴晴將來有所成就,飛黃騰達了,還能幫你謀得一份好差事,讓你一生無憂。晴晴好了,對你來說分明是百利而無一害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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