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有什麼好看的。”
陸康裝傻充愣,騎著黑膘馬慢悠悠的往前走。
“哼!天都快黑了,我可不想和你在野外過夜,我們先到西平鎮找家客棧休息,明天再趕路。”
曲非煙噘著嘴,勒轉小白馬韁繩,自顧自的往西平鎮方向走去。
陸康喊了一聲,曲非煙充耳不聞。
他搖搖頭,隻好也縱馬跟上。
“你爺爺將你交給我,你就要什麼都聽我的,不然出了事我可不負責。”
“爺爺隻是讓我跟著你,又不是將我賣給你當丫鬟,憑什麼都得聽你的?!”
“你若是不聽話,我可不會再管你。”
“你收了爺爺的禮物,就得有責任照顧我。”
“那‘黑血神針’不是你拿了嗎?”
“那也是你從我爺爺手上接過來的!”
“你強詞奪理啊!!”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接受了我爺爺的禮物。”
“”
“”
陸康暗自琢磨,這小丫頭肯定是對他拒絕幫助曹縣令查案一事還心存不滿,一臉怨氣。
不過這小丫頭伶牙俐齒的,一路上吵吵鬨鬨,倒也不寂寞。
不多時,兩人來到南陽鎮,找到一家稍微像樣點的客棧。
這客棧名叫南陽客棧。
剛進到大堂,就聽到幾桌的食客邊吃東西邊聊著呂家被滅門的事。
“這呂慶圖平日作惡多端,死得好啊。”
“是啊,也不知道是哪位英雄好漢乾的。”
“今天官府派人來查了,但好像並沒有什麼發現。”
“呂慶圖死了也就死了,就是可惜了他那幾個如花似玉的小妾”
“嘿嘿,你這小子!她們就是不死,也輪不到你”
那幾人看到陸康和曲非煙進來,稍稍打量了一番那一頭短發之後,又裝作若無其事的吃飯,不再繼續談論。
“這些人真可惡,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曲非煙有一絲慍怒,隨後氣鼓鼓的對客棧老板說道:“掌櫃的,住宿!”
掌櫃的是一個五十來歲的婦人,有著一張圓潤的大盤臉,渾身儘是濃妝豔抹,眼神勾魂,笑起來卻帶著一絲羞澀:“兩位,是開一間還是兩間?”
“一間。”
“兩間。”
陸康和曲非煙同時回答。
說“兩間”的是陸康。
說“一間”的是曲非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