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好生意的人,大多健談。
掌櫃是個五六十歲的老者,他看著陸康二人郎才女貌,倒是很熱心的和他們聊起來。
“掌櫃,剛才你說知道雨霖府,還請問一下,雨霖府在哪?”
陸康客氣道。
掌櫃的哈哈一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笑道:“我年輕的時候,府衙斜對麵就有一座雨霖府,你們瞧,就在那。”
說著,便用手指了指前方。
陸康順著他的手指看去,那裡確實有一座大宅子。
但那宅子大門緊閉,門口牌匾上寫的卻是“陳府”。
陸康不禁有些疑惑。
掌櫃的見狀,笑了笑,“雨霖府早就荒廢幾十年了。十幾年前,有一陳姓客商跟官府盤下這塊地,重新修建了現在的陳府。”
“原來如此。”
陸康心中一怔,又問道:“掌櫃是本地人,應該聽說過雨霖府四十年前滅門慘案的事吧?”
掌櫃輕輕歎息:“自然是聽說過的,當時這件事在福州城鬨得挺大的。”
曲非煙不清楚黃裳一家被滅門的事,好奇問道:“掌櫃能詳細說說嗎?當時發生了什麼事?”
“雨霖府原是當時知府大人的府邸,有一天夜裡,他家裡突然來了許許多多的江湖人士,見人就殺,毫不留情”
掌櫃的肉燕店離雨霖府不遠,黃裳一家被滅門時,他也透過窗子,遠遠地看到了那殘忍的一幕。
曲非煙聽完,也不禁感到憤怒和恐懼。
陸康雖然也很為黃裳一家的遭遇感到痛心,但他想聽的不是這些。
他現在主要是想知道黃裳一家埋在哪了,這樣才好去祭拜,完成任務。
於是,又將話題引回來:“掌櫃,你可知道那一家人,埋在了哪裡?”
掌櫃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
陸康又問:“這幾十口人,難道沒人收屍嗎?”
掌櫃思索一番,“這事說來也奇怪,那群江湖人士殺完人之後,就離開了,但第二天卻沒人來收屍,連官府的人也擔心遭到報複,不敢出麵。
但到了第三天白天,雨霖府裡麵的屍體卻全都不見了。”
“看來是第二天晚上,有人偷偷過來收斂了那些屍體。”
陸康心中想著,但這樣一來,他又到哪裡去祭拜黃裳的家人。
“掌櫃的,你可知道雨霖府有沒有人僥幸活了下來?”
陸康又有些期待地問道。
但掌櫃的隻是搖了搖頭,表示並不知道是否有人在那場屠殺中活了下來。
陸康見從掌櫃這裡再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隻好無奈地離開。
“陸大哥,你彆灰心,我們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去問問,或許還有人知道。”
兩人沿著街邊漫無目的地走著,曲非煙看到陸康眉頭緊鎖,安慰道。
“也隻能這樣了。”陸康歎了口氣,“那故人對我有恩,我也隻是想去祭拜一下他的家人。”
完成任務事小,陸康心中一直有感於黃裳對他的恩情,隻想著能為他做點事情。
現在到了福州城,卻找不到地方。
就在這時,他二人身後響起一道低沉的聲音:“兩位朋友,你們打聽雨霖府有何貴乾?”
陸康回頭望去,看到一個大約四十來歲的男子在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