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灰衣身影掌風已至,他來不及多想,右掌重重地拍在黃蓉的背上。
“砰!”
郭黃二人瞬間被打飛兩三丈,狠狠地摔在高台之上,皆是受傷不輕。
此掌原本威力極大,意在一招擊斃郭靖。
但那灰衣身影手掌剛接觸黃蓉,便感到一股刺痛傳來,急忙縮回右手,也因此掌上力道未能全部發出。
那人抬起右手一看,右掌上已經被刺穿出無數道細孔,那些細孔正汩汩冒出鮮血。
這時眾人才看清那人身著灰衣,臉上蒙著灰布,身材高大挺拔,但又略顯消瘦。
慕容複本是必死之局,現在突發變故,震驚之下想要開口詢問灰衣人是誰。
那灰衣人不等他開口,徑直走到他身邊,沉聲道:“此處不宜久留!“
語音頗為蒼老。
說罷,便提著慕容複往遠處飛奔而去。
臨走之前,那灰衣人狠狠地瞪了陸康一眼。
陸康被他瞧得心中發寒,倒不是因為此人武功之高強,幾招之間打敗了武功如此高強的郭靖,而是覺得這身影、這聲音有些熟悉,總覺得在哪見過、聽過。
郭靖、黃蓉都受了傷,此處沒人能攔下灰衣人,李岡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帶走慕容複。
灰衣人來的快,去的也快。
突然的變故,讓郭芙呆在了原地。
那灰衣人走後,才回過神來,急忙躍到水寨中高台上,跑到郭靖、黃蓉身旁,焦急道:“爹、娘,你們怎麼樣了?!”
黃蓉伏在郭靖身上,咳了一聲,也吐出一口血。
這時武修文和武敦儒也趕了上來,驚呼道:“師父、師娘!”
黃蓉瞥了他三人一眼,強忍著心中血氣翻滾,深吸一口氣,慢慢緩過勁來,起身扶著郭靖雙臂,輕輕一搖,滿臉愁容道:“靖哥哥?!”
郭靖麵露痛苦之色,勉力提起手指在胸口連點數下,過了一陣,才悠悠道:“我剛才被那人幾道淩虛真氣點中,現在體內真氣紊亂,看來受傷不輕,隻怕要修養不少時日。蓉兒,你怎麼樣,傷的重不重?”
“我隻是被那人掌力所震,修養幾日便可。”黃蓉見郭靖重傷之下還是如此關心自己,心中一甜,笑道。
“那可真是萬幸。那人武功高深莫測,你怎麼會?”
郭靖原是要說那灰衣人武功高強,黃蓉怎麼隻受了點傷,修養幾日就好,話說到一半,突然想到一件事,喜道:“莫非蓉兒你身上穿了軟蝟甲?”
軟蝟甲乃是桃花島的鎮島之寶,采用金絲和千年滕枝混合編織而成的,刀槍不入,亦可防禦內家拳掌,表麵滿布倒刺鉤,如肉掌擊於其上,必為其所傷。
穿在身上,妙用無窮。
“嗯,那人被軟蝟甲刺中,及時收回了右掌。若非如此,憑那人的武功,咱夫妻今日恐怕……”
黃蓉本想說的是他夫妻二人今日恐怕凶多吉少,看了一眼身旁的郭芙,為免她擔心,隻好忍住沒說完,但其中凶險,已不言而喻。
“軟蝟甲你不是已經給了芙兒嗎?”郭靖疑惑道。
這時郭芙搶先說道:“出發前,我知道娘和爹爹要來助李大人清剿海沙派,擔心你們的安危,所以便央求娘,先把軟蝟甲給換上了。”
“好孩子!”郭靖點點頭欣慰道。
郭芙很少得到郭靖的誇讚,此時心中甚是自豪,覺得自己終於做了一件讓爹爹滿意的事。
“靖哥哥,你受了內傷,不如我們先回桃花島去修養上一段時日?”黃蓉滿臉關切道。
“唉!”
郭靖重重歎了一口氣,凝思片刻,才繼續道:“現在襄陽城外,蒙古軍隊蠢蠢欲動,我實在不放心就此離去。”
黃蓉知道丈夫性格,聞言也歎了一口氣,卻沒有責怪他的意思。
倒是一旁的武修文自告奮勇道:“師父,你且安心回桃花島養傷,我兄弟二人定會全力協助當地官兵,守住襄陽城!”
“對!師父,你安心回去養傷,襄陽城有我兄弟二人在!”
武敦儒也信心滿滿地附和道。
黃蓉瞥了他們一眼,心中暗想:你兄弟二人要文文不行,要武武不成,竟敢誇下海口,替靖哥哥守住襄陽城?
但武家兄弟畢竟是郭靖的徒兒,黃蓉不好當著他的麵反駁,隻好默不作聲。
“你二人有此心意,為師心中甚感安慰。”郭靖點了點頭,但他年輕時曾在蒙古軍中做官,深知蒙古軍隊的實力,不禁歎了一口長氣,道:“但蒙古精兵眾多,想要守住襄陽城並非易事。”
黃蓉見丈夫多次歎氣,憂心忡忡,輕輕一笑道:“靖哥哥,你也不用太過操心,咱們此番前來,不正是來尋找李岡大人的幫助嗎?”
說到此事,郭靖的臉色才有所好轉,也笑道:“對、對!待會我們就將此事告知李岡大人,請他出手相助!”
郭靖、黃蓉等人在說話時,元廣波等人已經來到水寨外,個個灰頭土臉地站在李岡麵前。
元廣波鼓足勇氣,指著陸康,朝李岡道:“李大人,剛才他已在比試中落敗,你是否能遵守諾言,放我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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