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陸康再也睡不著,起身來到隔壁,敲開曲洋的房門。
曲洋打開房門,疑惑道:“公子,你怎麼來了?”
“曲老,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陸康抱拳認真說道。
“公子,快請進來說話。”
曲洋見他神色嚴肅,以為是要說辟邪劍譜的事,急忙將他引進房內,關好門窗。
兩人相視坐在茶桌邊,陸康開門見山道:“曲老,你有沒有想過退出日月神教?”
“啊?退出日月神教?”
曲洋神色一怔,想不到陸康說的是這件事,口中喃喃地重複著陸康這句話。
過了一會,他忽然苦笑道:“陸公子,你也不是外人,說實話,我也曾想過要退出日月神教。
隻是教中規矩嚴明,擅自退出神教者,輕則武功被廢,重則將遭到全教追殺。”
曲洋雖然身為日月神教的護法長老,但是身上沒有絲毫邪惡之氣。
每日隻醉心音律,無心江湖恩怨。
特彆是東方不敗出任教主之後,曲洋更是看不慣東方不敗和楊蓮亭的斷袖之癖,加之教內內訌不斷,
曲洋心灰意冷,早就淡出日月神教長老分內事務。
他也想過要退出,但又擔心連累曲非煙。
“曲老,你雖然不能退出日月神教,但還是得為非非著想。她年紀尚小,不該跟著你四處奔波。”
其實陸康也知道,讓曲洋退出日月神教,好像不太現實,他這麼問,也隻是想確認一下。
“我又何嘗不知。”曲洋沉默片刻,歎息道:“隻是非非這丫頭命苦,從小沒了父母,我身邊又沒有可信之人。”
陸康突然問道:“曲老,非非可曾加入過日月神教?”
曲洋緩緩道:“非非自小跟著我,在教中長大,但並未沒有正式拜入教中。”
“那就好!”陸康微鬆了口氣,笑道,“如果曲老信得過我,可以讓非非到我老家洛陽生活,去過平常百姓的生活。”
“我自然信得過公子,非非這丫頭好像也挺喜歡和公子在一起。隻是,我聽公子說過,你向往的是江湖中的生活。”
曲洋說出心中的疑慮,陸康這段時間在江湖中的傳聞,他也聽到些。
他不是沒有想過把曲非煙托付給陸康,隻是陸康說過要闖蕩江湖,那樣的話,和跟在自己身邊又有什麼區彆。
“我在洛陽經營著一家酒樓,那裡有信得過的管家和幾個夥計。”
陸康喝了口茶,繼續道:“至於我,的確是想先在江湖中闖蕩一番,但這並不妨礙讓非非去那搭把手,過平常百姓的日子。
我相信他們一定會好好照顧非非。
非非去了那,至少會比待在你我二人身邊要好。”
曲洋認真思考著陸康的話,良久後,不由得點點頭:“確是如此,隻是不知非非會不會同意。”
“曲老放心,這事我曾和非非提過,她雖沒同意,但也沒拒絕,想來應該是要顧著你的感受。”
陸康笑道,昨晚與曲非煙的談話中,他確實說過這些。
“隻要非非過得好,我能有什麼意見。”曲洋爽朗一笑,又道:“我一把老骨頭,沒幾年可活。正愁著死後非非該怎麼辦,公子能這樣做,真是幫了大忙。”
陸康擺擺手道:“曲老不必如此。非非聰明可愛,這一路來,我也一直將她當成自家妹子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