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偉邦思索了一番,覺得陸康這幾日來確實能言善辯,且武功也確實儘失,不用擔心他逃走,便輕聲道:
“他那人不好相處,陸老弟你要去和他說話,可得忍耐著點。”
陸康輕輕一笑,點點頭,雙腿一夾,縱馬慢慢走上前去。
當與向問天並排而行時,陸康看到天空中正好有一頭蒼鷹飛過,便緩緩道:“向左使,你瞧那蒼鷹如何?”
向問天瞥了他一眼,並未理會。
陸康早知如此,也不介意,自顧自地歎道:“有些人明明那如蒼鷹般霸氣,卻被困於幽靜,可惜啊可惜!”
陸康也不想拐彎抹角,但這裡畢竟不是原著,也不確定向問天在這裡是否還是任我行的忠實擁躉者,所以隻好先用言語試探一番。
如果這個世界的向問天,支持的是東方不敗,那自己貿然說出任我行的消息,恐怕會立刻招來殺身之禍。
所以,他隻想通過向問天,把自己知道任我行下落的消息暗示給任盈盈,由任盈盈來和自己談。
畢竟劇情再怎麼變,任盈盈都還是任我行的親生女兒,她不可能會背叛自己的父親。
而且陸康通過那次與藍鳳凰的交談,已知道任盈盈一直在懷疑自己的父親並沒有死,暗中也在安排人追查,隻是一直沒查出什麼東西來。
陸空此時也不擔心自己說得前言不搭後語,心想:向問天可是個連東方不敗都佩服的人,憑著他的聰明才智,應該隱約能猜出自己要說什麼。
果然,問天聽完陸康的話,轉過頭來,沉聲道:“你究竟想說什麼?!”
“我想說什麼,向左使應該清楚。”
陸康見他終於肯與自己說話,繼續打著啞謎,也不管向問天疑惑的表情,笑道:
“向左使對東方教主還真是忠心耿耿,你這樣的人物,居然肯親自來抓我上山。”
向問天猶豫了一下,不著痕跡地回頭瞥了一眼秦偉邦,見他離得有些遠,便冷笑道:
“我隻是聽到江湖傳聞,說‘隨心浪子’陸康武功了得,便想過來會一會,親自瞧瞧,沒想到你已經武功儘失。”
“那可真是讓向左使失望了。”
陸康聽出他的意思,向問天這麼說,不就是在表明,他來抓自己,並非是聽命於東方不敗。
陸康舉得有戲,輕輕一笑,繼續道:“聽聞向左使有一門‘吸功入地小法’的功夫,可將對方的內力導入地下,使之不能為害,不知是真是假?”
向問天微皺著眉頭,冷冷道:“你對我的武功倒是了如指掌。我確實會這門武功,不過,那武功隻是唬人的玩意兒罷了,不值一提。”
“吸功入地小法”這門功夫,還一個缺陷,就是隻有在對方攻擊過來的時候才能使用,如果對方不攻過來,這功法卻不能主動出擊,
而且對方攻過來時,當時會突然覺得內力源源外泄,先是大驚失色,但過不多時,便即複原。
當這麼功夫也不是一無是處,江湖人都喜歡自謙一句,陸康卻順著他的話,點頭冷笑道:
“你這‘吸功入地小法’,不過是移花接木,借力打力的一種功法。
那功法,既不能將對方內力為己所用,也不能讓對方失去內力無法戰鬥,更不能通過這種功法傷敵,確實隻是唬人的玩意兒。”
向問天聽到陸康在貶低自己的武功,聽完就要動怒,陸康在他生氣之前,立馬又道:“此功夫與‘吸星大法’比起來,確實差了很多!向左使,你說是不是?”
吸星大法乃是任我行的成名絕技,向問天聽到陸康提起這門功法,又聯想道他剛才說的什麼“困於幽境”之類的話,臉色立變,壓低著嗓子道:
“你知道吸星大法?!還有剛才你說的什麼“困於幽境”之地,到底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