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迅速鑽出車廂外,抬眼望了望追來的童百熊等人,又看了看綠竹翁,猶豫了一番,最後還是點了點頭,道:“你自己小心些,隻需要拖住他們片刻,不用拚命。
“聖姑快走!”
綠竹翁把手中馬鞭一甩,轉身迎向追來的童百熊等人。
陸康在車廂內爬起身來,掀開廂內的後簾,抬眼望去,
隻見綠竹翁一路狂奔回去,一個照麵,便和童百熊動起手來。
兩人均是教中長老,那些魔崽子們還不太搞清楚狀況,不敢貿然出手去幫誰,隻是提著刀劍,在兩人身旁團團轉。
秦偉邦也跟了過來,他先是猶豫了一會,終是出手朝綠竹翁攻來。
以一敵二,綠竹翁立刻感到吃力。
就在綠竹翁被二人左右夾擊,將要中招之時,隻聽得任盈盈嬌喝一聲,清脆的鞭打聲傳來,馬兒嘶鳴,突然朝前狂奔而去。
車廂頓時上下顛簸,陸康在車廂內被晃得東倒西歪。
他也知道任盈盈和自己必須儘快離開,所以倒也沒有什麼原因。
任盈盈駕著馬車,從黑木崖上一路狂奔之下,路上遇到幾波巡邏和把守的教眾,本想上來攔截一番,但看到駕車的是聖姑,均都自覺地退到道路兩旁,恭敬的放她離開,沒有人敢阻攔。
一路暢通無阻,陸康也不知過了多久,隻感覺路麵變得平坦了些,掀開車帷一看,原來是到了一座城中。
任盈盈發覺他探出頭來,邊繼續駕著馬車邊低聲問道:“陸公子,你傷勢如何?”
“還死不了,謝謝姑娘關心。”陸康感激道。
任盈盈繡眉微皺,又道:“我是說,你此前傷得重不重?現在能不能騎馬?”
陸康心中一怔,剛才還以為任盈盈在關心自己,沒想到是問自己能不能騎馬,便沒好氣道:“任姑娘,我是經脈斷了,提不起真氣,又不是真的成了廢人,騎馬當然沒問題!”
“你能騎馬就行,我們到下座城中把馬車換了,騎馬前行。駕著馬車趕路太慢。”
任盈盈在趕馬中,倒沒聽出陸康心中的不樂意。
陸康聞言,心想原來她是嫌走得慢,隻怕她是想早點幫我找到治療經脈的武功,好去救她爹任我行。
陸康歎息一聲,賭氣道:“既然要換馬,那就直接在這座城裡換吧,何必等到下一座城!”
說罷,就想從車上跳下來。
任盈盈一驚,急忙道:“你快回去,這裡是平定城,此處離日月教總壇相去不遠,城中頗多教中耳目,現在雖是晚上,但最好彆被人看到!”
“好吧。”陸康隻好又無奈的回到車廂內。
兩人出了平定城,又走了一陣,始終沒看到下一座城。
陸康見任盈盈一個女子,在黑夜中趕著馬車,忍不住心生憐惜,便道:“任姑娘,現在應該已經出了日月神教的勢力範圍,不如你來這裡休息一會,我來趕馬。”
想著這番表現一下,在女俠麵前展現一下他的體貼。
沒想到任盈盈立刻就勒停馬兒,輕輕點了點頭,讓他過來趕馬。
陸康見她答應的如此爽快,心中不免有些不是滋味,暗想:你好得也假裝客氣一下啊,搞得好像我過來趕馬是天經地義似的。
其實是陸康一時沒想起來,任盈盈可是日月神教的聖姑,平日裡隻有彆人伺候她的份,趕馬這種事,她的確從來沒有乾過。
不過既然是自己主動提出來的,陸康隻好從她手中接過馬鞭。
兩人擦肩而過時,任盈盈甚至都沒正眼看過來,陸康又是氣惱又是疑惑:這任大小姐似乎不太喜歡自己?
據陸康所知,任盈盈不是個聰明可愛的女子嗎?怎麼到了自己這,就變得冰冰冷冷了?
難道她的可愛隻留給令狐衝?
不對啊!按照現在所知的劇情,她應該還沒有和令狐衝有過什麼交集。
陸康一邊駕著馬車,一邊胡思亂想。
既然任盈盈對他態度似乎不太好,他也懶得像個舔狗一樣,沒話找話。
兩人就這樣在野外默默地走了一段路,誰也沒有主動說話。
陸康對這一帶不太熟悉,走了很久,也沒看到下一座城,正想出言問一問任盈盈,
“任姑娘”
沒想到他才一開口,任盈盈的聲音也同時響起:“陸公子”
兩人一陣尷尬之後,又沉默下來,都等著對方先說。
但陸康等了一會,沒聽到任盈盈的聲音,隻好妥協,率先開口道:“任姑娘,剛才你想說什麼?”
任盈盈這才緩緩道:“我們既已離開黑木崖,陸公子可否告知我們下一步去哪?”
陸康一怔,心想倒是把這事給忘了,自己隻和她說過去找能治療經脈斷裂的武功,卻還沒來得及告訴她去哪。
陸康拍了拍額頭,道:“我們先去江陵城。”
任盈盈不免有些擔憂道:“江陵城在荊州,此去路途不算短。”
陸康脫口道:“嗯,路途不短,我們到下一座城就買兩匹好馬。”總以為她是嫌都得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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