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心中一怔,沒想到陸康竟如此坦誠,頓時不知道說什麼好,隻得有些不情願的收下洞簫。
看著手中的洞簫,總覺得上麵留下了陸康的唇印,不由自主掏出手絹擦了擦,又不知道想到了沒什麼,竟鬼使神差的收進懷裡。
在車外的陸康自然不知道這一切,與美人兒獨處郊外,他原本還有些心猿意馬,不過一想到任盈盈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表情,頓時冷靜了許多。
心想著自己現在提不起真氣,使不出高深武功,如是惹惱了佳人,那可是大大不妙。
甚至有可能被一刀刺死也說不定。
即便不是被刺死,下半身兄弟肯定不保。
想到這,下半身傳來一陣涼意,陸康打了個寒顫,趕緊繼續坐下休息。
一夜無話,第二日兩人繞過平定城,終於來到一座城池。
簡單吃了點東西,又換了兩匹駿馬,繼續南下。
在城池中,這些瑣事自然不是任盈盈親自去辦,她通過特殊的聯絡方式,招來忠心的部下,一一為他們辦好。
“難怪不管是在江湖草莽還是廟堂之高,人人都喜歡追逐權勢。”
陸康一路看下來,不免有些羨慕,日月神教勢力龐大,每到一處,自有人來服侍得妥妥帖帖。
他二人一路穿過大清、金國南下,所到之處皆是兵荒馬亂。
兩人好幾次都遇到險情,如果不是任盈盈跟著,陸康恐怕會死在某個不知名的小兵手上。
這一日,兩人騎著馬,途經大楚和金國邊境的一個小村莊,忽然聽到前麵傳來一陣陣哄笑聲。
他們本不想多管閒事,但一個躲在草垛裡的小男孩突然竄到路中間,跪在二人馬前。
嘴裡不停地哀求著:“哥哥、姐姐,求你們救救我娘!救救我娘!”
陸康見這小男孩八九歲左右,身上沾滿了血漬,也不知是他自己的,還是彆人的。
見他可憐,陸康連忙下馬問道:“小弟弟,快起來,你娘怎麼了?”
那小男孩邊哭邊道:“壞人在欺負娘,求求哥哥救救我娘。”
陸康想起剛才那一陣陣哄笑聲,隱隱已經猜出事情的大概,他有心想幫忙,但自己武功儘失,隻好朝任盈盈道:“任姑娘,要不我們去幫幫他?”
任盈盈猶豫了一下,她其實也並非鐵石心腸,隻是這幾天遇到的這種事太多,如果每個人都要幫的話,那不知要幫到何年何月。
這畢竟是國與國之間的戰爭,僅憑個人,改變不了什麼。
陸康見她猶豫的樣子,隻好歎了口氣,朝小男孩道:“走!小弟弟,帶哥哥去看看。”
那小男孩聞言一喜,急忙在前麵領路,帶著他進入村莊。
陸康快步跟上,也沒管還立在原地的任盈盈。
隻是陸康還沒走幾步,就聽到身後傳來任盈盈的聲音:“等等!”
陸康心中一笑,看著趕上來的任盈盈,也不說話。
任盈盈有一絲埋怨道:“你武功儘失,還逞什麼英雄?!”
陸康嘿嘿一笑,道:“我知道你會跟來。”
“你!”
任盈盈臉色一紅,沒再與他爭辯。
兩人跟著小男孩,進到村裡,一路上看到不少村民的屍體,男女老少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