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俠心懷蒼生,怎能說是妄言呢?”
老僧把掃帚放在一邊,雙手合十,又道:“陸少俠覺得,要實現你所說的理想世界,可有什麼辦法?”
陸康想了想,隨意道:“要實現那樣的世界,絕非易事。晚輩覺得,最重要的是人心,隻要人人摒棄偏見和隔閡,能設身處地地為他人著想,心懷感恩和包容。”
其實陸康心中還有一個辦法,隻是太過偏激,不好說出來。
亂說了一通,陸康實在不想和他繼續說這些沒用的,以退為進,道:“晚輩夜闖少林,打擾了大師的清修,還望見諒。我們這就告辭。”
說罷,拉著任盈盈的手,準備就此離開。
任盈盈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陸康要做什麼,竟忘記了把手抽回。
“本寺藏經閣一樓裡的佛經,向來歡迎有緣人士來閱讀,算不上是打擾。”
老僧笑道,頓了頓,又好奇道:“老衲見陸少俠二人雖然不像其他武林人士那般,來藏經閣都是直奔二樓的武學典籍,
但見你們隻是在一樓四處尋找,對其他經書隻是粗略翻看,
直到這位女施主找到這本《楞伽經》,陸少俠才歡喜的認真翻閱,
待看清裡麵的內容,又麵露失望之色,老衲甚是好奇。”
說罷,打量了一下任盈盈,又看了看她手中的《楞伽經》。
任盈盈見他看過來,心中一緊,又看到陸康對著老僧十分恭敬,連忙報上自己的名字:“小女子任盈盈,打擾大師了。”
“阿彌陀佛。”
那老僧似乎不知道她是誰,也不知道她就是日月神教的聖姑,隻是雙手合十,念了一句佛號。
陸康見他終於說起自己來藏經閣的事,猶豫了一下,道:“不瞞大師,晚輩確實在抱著僥幸心理,尋找《楞伽經》中夾著的另一部經書,最後發現果然不在了,所以才顯得有些失望。”
老僧笑道:“陸少俠找的應該是《九陽真經》吧?原本《楞伽經》行縫裡確實曾夾著一本《九陽真經》,但後來已經被人取走了。現在這本,是寺裡後來重新抄錄的。”
“晚輩今夜前來,確實是想看看《九陽真經》是否還在。”陸康如實道。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老僧見他如此坦誠,朗聲笑道:“陸少俠心懷至誠,言行合一,屬實難得。”
陸康尷尬一笑,心想:我不老實說,待會恐怕就走不掉了。
老僧頓了頓,繼續道:“如果老衲沒看錯的話,陸少俠膻中、靈虛、沉淵、凝霜四處穴道對應的經脈斷裂,少俠是想找到《九陽真經》,練成其上的九陽神功恢複傷勢吧?”
“沒錯,晚輩正是為此而來。”
見老僧終於主動提到自己的傷勢,陸康心中一喜,差點就出言求教。
不過他知道不能操之過急,隻能耐著性子等老僧繼續說下去。
隻見老僧歎了口氣,緩緩道:“請恕老衲直言,陸少俠經脈儘斷裂,就算找到《九陽真經》,也無法修煉,恢複武功。”
雖然已經大致猜出九陽神功不能治療經脈斷裂,但此時聽到老僧準確的回答,陸康不免又有些失望起來,連忙道:“請大師指教,可還有彆的辦法?”
老僧思索一番,搖搖頭道:“經脈斷裂已非人力所能挽回,老衲也無能為力。
不過陸少俠與我佛有緣,老衲可以為傳些內力,保你經脈斷裂處不至萎縮,從此與普通常人無異,隻是不能再恢複武功。”
說罷也不等陸康是否同意,突然右手一拂。
陸康的左手不受控製的抬了起來。
隻見老僧緩緩伸出右手,與陸康左掌相貼。
兩掌相貼之後,陸康隻覺得一股熱氣從手掌傳來,就像當初師父黃裳給他傳輸內力的時候。
這股熱氣與黃裳留下的內力一經接觸,老僧的手立刻被彈了回來。
“難道是他?”
老僧退後一步,滿臉詫異。
“大師,你沒事吧?”陸康見老僧為了給自己傳內力,反而被震退,有些內疚道。
老僧擺擺手,道:“老衲沒事,原來陸少俠體內,已經有高人留下真氣護住經脈。”
陸康見他看穿自己身上的秘密,隻是笑了笑,沒有接下話。
他曾答應過黃裳,不可向外人說出他們的師徒關係。
陸康原來也沒想明白,自己體內的經脈有黃裳的真氣保護,怎麼還是斷裂了?
後來經過他的一番推測,覺得應該是慕容博本身實力高強,而且自己被點中的是穴道,並非經脈。
穴道被點中之後,受了傷,與穴道相對應的經脈這才從內部斷裂。
如果不是這樣,陸康真的想不通自己的經脈會斷。
他相信,僅憑慕容博的功力,應該不能直接破開師父黃裳的真氣。
陸康看著老僧,不甘心道:“大師,貴寺的易筋經是否可以治療經脈斷裂?如果能的話,可否請大師賜教?”
老僧雖然好奇,但也不問他為何知道少林寺中那麼多秘辛,隻是想了想,眼前一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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