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雲雖然在牢中也跟丁典學過神照功,但畢竟初學沒多久,陸康也不知道拾取他的武技之後,能有多大的效果。
令陸康更擔心的是,如果狄雲的神照功熟練度太低,恐怕連激活係統拾取功能的資格都沒有。
等狄雲那傻小子練成神照功,那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
按照黃裳的說法,自己不在十年之內練至大宗師境,
而丁典這個現世唯一練成神照功的人,雖然就在眼前,卻無力教他。
任盈盈看出陸康情緒不佳,柔聲問道:“陸公子,丁大俠中的是什麼毒,真的無藥可治了嗎?”
才問完,任盈盈啞然失笑,暗想:剛才陸康都沒有在現場,又怎麼可能知道丁典中了什麼毒?
任盈盈覺得自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慢慢地覺得陸康無所不知,心中沒來由的對他有股信任之感。
想到這,任盈盈臉頰微微發燙,偷偷瞄了陸康一眼,見他沒發覺有何異常,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就在任盈盈思索間,隻聽陸康脫口道:“丁大俠應該中的是金波旬花之毒。”
“金波旬花?!”任盈盈一怔,沒想到陸康真的知道,不過此花她聽都沒聽說過。
陸康根據心中所知,悠悠道:“沒錯,此毒花是從天竺傳來的,原來天竺人稱它為‘惡魔花’,奇毒無比,隻需一聞,就能讓人暈眩,若是與之接觸,可致全身麻木!”
任盈盈見陸康對毒花的來曆如此清楚,想著他應該知道怎麼解此毒,連忙有些期待的問道:“陸公子,你可知此花毒如何解?”
陸康努力思索了一番,還是搖搖頭道:“中了此花毒,應該無藥可解。”
雖然對連城訣的劇情不太熟悉,但陸康還是記得金係小說中,有三朵花最毒,分彆對應三個字:貪嗔癡!
其中金波旬花對應的是貪,茶花對應的是嗔,而七星海棠則是癡!
而原著中好像說過,金波旬花就是無藥可解。
任盈盈見陸康說得不是很肯定,忙道:“世間萬物皆是相生相克,此花或許有解藥也說不定。
淩退思既然有此毒花,定然會有解藥,我現在就回去逼他交出解藥!”
說罷,轉身就想折返回去。
聽到“萬物相生相克”這句,陸康腦中似乎有個念頭一閃而過,好像想起什麼,但卻又抓不住。
“沒用的。”
陸康輕輕搖頭道:“先不說此毒花是無藥可解,若是真的有解藥,淩退思也不會拿出來。
再說了,現在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毒性早就在丁大俠體內蔓延,即便拿到解藥也沒用了。”
聞言,任盈盈秀眉一皺,不甘心地停下腳步。
這時,淩霜華走了過來,朝陸康施了一禮,道:“陸公子,丁大哥請你過去。”
陸康見淩霜華眉頭緊鎖,嘴唇輕咬,努力不哭出聲來,但滿臉的淚痕,卻已藏不住她心中的哀傷。
連忙應了一聲,陸康急忙來到丁典身旁。
丁典見他過來,強忍著身上的痛楚,笑道:“陸康兄弟,此前是我錯怪你了,在這裡給你賠個不是。”
說罷,想起身一拜,卻根本動不了。
陸康連忙扶住他,道:“丁大俠不必客氣。”
丁典緩了緩,繼續道:“謝謝你能讓我在臨死之前,再次和霜華相見,你的大恩,我無以為報。”
陸康擺擺手道:“你和淩小姐本就深愛對方,我隻不過是勸了勸她已。”
“在你心中,或許那是件小事,但對我來說確是天大的事。”
丁典頓了頓,又道:“陸康兄弟如此相當,我還當按照約定,傳你神照功。
但現在我身中劇毒,命不久矣,隻能把神照功的口訣念給你,你仔細記下,日後自行慢慢摸索。”
未等陸康是否同意,丁典已經緩緩念道:
“太初之道,道與神同行,道就是天道,萬物複蘇,離不開光照,神遊太虛,
方今之時,臣以神遇,而不以目視,官知止而神欲行,依乎天理,批大卻,
導大竅,因其固然,行為遲,動甚微,然已解,如土委地,提而立,為之四顧,為之躊躇滿誌。”
陸康聽著聽著,不由得苦笑起來。
心中暗暗:要是我照著心訣就能練成神照功,那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一直以來,他都是靠著係統拾取,自動學會各種武功,
現在讓他照著心決自己練,先不說時間夠不夠,單單是能不能練成還真不好說。
丁典臨死之際,也要履行承諾,陸康心中佩服,不想讓他在繼續浪費時間,
便打斷道:“丁大俠,教我神照功的事還是算了,你現在多陪陪淩小姐說說話吧。”
“麵對神功,陸康兄弟還能替我著想,真是令我汗顏啊。昨夜,我還算計你來著。”
丁典一愣,麵露愧疚之色,不好意思道:“不瞞你說,即便現在你學得神照功,沒有個一二十年,也難有成就。
到了那時,你的經脈恐怕早已萎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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