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康淡淡道:“我師父是位世外高人,他不喜外界打擾,不說也罷。至於我會的劍法,那可就多了。至少對付那個什麼丁堅之類的,綽綽有餘。”
聽到這話,向問天多少有些不信,不自覺的摸了摸腰間的彎刀,朝陸康沉聲道:“陸公子,此事關係重大,請接我一招!”
說罷,突然舉刀朝陸康砍來。
“向叔叔?!”任盈盈秀眉一蹙,雖然已經看出向問天體內無真氣波動,知他隻是想出手試一試陸康的武功,不過心中還是禁不住為陸康擔心起來。
陸康在向問天身形剛動的時候,早就做好了準備,輕喝一聲,調動體內真氣,讓背後木劍激射而出,反手把木劍穩穩接住,自我感覺這一手十分瀟灑,隨即朝任盈盈看了一眼,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陸康腳下未動,待向問天舉刀靠近之時,手腕輕輕一動,提著木劍朝一個不可思議的方向慢慢抬起。
那個地方正是向問天小腹之處,在旁人看來,不是陸康主動刺過去的,反而看起來像是向問天自己朝劍尖送上小腹。
向問天臉色大變,心想自己這麼撞過去,非重傷不可。
他不敢繼續托大,隻得猛地調動體內真氣,擰著身體往右側一轉,這才勉強躲過劍尖。
身體剛穩住,向問天見任盈盈對陸康滿臉關切,也不再繼續試招,朗聲笑道:“陸公子劍法如此厲害,那真是太好了!”
陸康輕輕一笑,把木劍收了起來。
“陸大哥!”任盈盈自從認識陸康以來,從未見過他出手,此時見他一招就讓向問天忌憚不已,亦是滿眼驚喜。
“有陸公子相助,咱們定能順利救出任教主!”向問天看著他二人眉來眼去,哈哈一笑,道:“盈盈,我去準備準備,咱們明日就去梅莊救任教主。”
“向叔叔,你需要準備什麼?可需要我幫忙?”任盈盈雙頰微微一燙,脫口問道。
一旁的陸康笑道:“向左使應該是去準備一些珍貴的琴譜、棋譜、書法名帖和名畫之類的吧?
“陸大哥,你怎麼知道?”任盈盈好奇問道。
“剛才向左使不是說了嗎?江南四友武功不弱,要引起他們的注意,就要投其所好。”陸康道。
向問天爽朗一笑,點點頭滿意道:“沒錯。黃鐘公那幾人分彆愛琴,嗜棋、好書,喜畫,自詡高雅,凡夫俗子難以入他們的法眼,想見一麵都難。”
提起江南四友,向問天一陣鄙夷,不過為了救任我行,隻能想辦法引他們出來。
說罷,向問天出門準備去了。
第二天,三人來到西湖一處幽靜的地方,又穿過一大片梅林,走上一條青石板大路,來到一座朱門白牆的大莊院外。
陸康走近一看,見大門外寫著“梅莊”兩個大字,旁邊署著“虞允文題”四字。
這時,向問天低聲提醒道:“就是這裡。”
陸康和任盈盈都輕輕點了點頭。
向問天和任盈盈都簡單的易了容,隻有陸康還是原本模樣。
江南四友久不出江湖,也不認識陸康。
三人走近大門,在大門上敲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