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冰河期?”
朱雄英一臉疑惑,這是什麼東西,難道是哪條河的冰期嗎?
可一條河的冰期,和黃河中上遊種樹又有什麼關係?
陳景恪歎了口氣,小冰河期可謂是在明朝滅亡的關鍵節點上,重重踹了一腳。
否則,說不定還能多支撐幾十年。
“年有四季,日有晝夜,這個道理人儘皆知。”
朱雄英點點頭,可這和小河冰期有什麼關係?
陳景恪繼續說道:“但很少有人知道,在四季之上還有一個,跨時更長的節氣變化。”
“姑且稱之為溫寒變吧。”
小冰河期不利於他們理解,溫寒變就直觀多了。
“溫寒變?”朱雄英徹底迷糊了。
四季之上的變化?什麼意思啊。
陳景恪儘量用他能聽懂的語言解釋:
“這個變化以四百年為一個周期。”
“四百年氣候會變冷,四百年氣候會變得溫暖。”
“就和一年四季,一日晝夜一樣,不停的輪回。”
朱雄英聽懂了,可也震驚的張開了嘴巴,好半晌才說道:
“這……這……怎麼可能,我為何從未聽說過。”
如果這話不是陳景恪所言,他必然會認為是胡扯。
可即便他再信任陳景恪,也無法接受溫寒變這個概念。
“嘩啦……”外麵傳來聲響,似是有人不小心踩到什麼東西。
陳景恪心中一動,估計是監聽自己的人,被溫寒變給驚住失態導致。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就見房門被人推開,朱元璋麵色凝重的走進來。
“皇爺爺。”
“陛下……”
朱雄英和陳景恪連忙起身行禮。
朱元璋點點頭,對外麵說道:
“任何人不得靠近此地十丈,違者杖斃。”
“是。”孫福的聲音響起,隨後就是一陣腳步遠去的聲音。
朱元璋回身在主位坐下,道:“坐。”
朱雄英和陳景恪這才坐下,等著朱元璋開口。
陳景恪沒想到,朱元璋竟然親自過來聽課了。
不過這樣也好,直接給他本人解釋,效果更好。
朱元璋並沒有說話,而是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陳景恪今天要講課,就想親自過來聽聽。
畢竟看記錄,遠不如親耳聽有感覺。
所以他特意加快速度,將政務處理完。
等趕到時,屋內已經開講。
怕打斷陳景恪的思路,索性就站在門口聽了起來。
一如既往的沒有讓給他失望,陳景恪直接點出了黃河水患的根源。
帶給他最大啟發的,就是黃河奪淮入海的後果。
淮水支流被堵塞,降雨無法排出,整片區域都將成為澤國。
這並不難理解,隻是以前從未有人,從這個角度考慮過問題。
陳景恪隻是略微一點,他自然也就明白過來。
心中馬上就把工部的治黃疏給否了。
就在他以為陳景恪要提出解決辦法時,哪知道話題突然轉向了什麼小冰河期,跨時數百年的溫寒變。
這一下轉變很突然,也讓他無比震驚。
這東西不論真假,傳出去都會引起軒然大波,所以暫時不能被太多人知道。
於是他立即發出聲音,阻止陳景恪繼續往下說,然後將所有人都驅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