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天時間,傳遞消息的時間都不夠,更何況是趕到洛陽,這怎麼看都像是在為難人。
但陳景恪就是這麼做了。
而佛道兩家各流派話事人,竟然在短短三五日內齊聚洛陽城。
就好像雙方之間有什麼默契一般。
而且各家話事人,也沒有如往常一般相互拜訪。
進入洛陽就找了個廟觀住下,直接閉門謝客,誰都不見。
讓很多等著看熱鬨的人失望不已。
比如朱雄英,將手中的情報扔在桌子上,鄙夷的道:
“這些人也太慫了,竟然不私下勾結一下?”
陳景恪失笑道:“都到這時候了還上躥下跳,那是嫌死的不夠快嗎。”
“況且在某些事情上,他們早就達成共識了。”
朱雄英點點頭,說道:“你好像一點都不怕他們聯合起來反對你的新法啊。”
陳景恪說道:“你真以為他們能齊心協力啊。”
“如果人心如此簡單,早就實現大同世界了。”
“大家心中都清楚,關鍵時刻盟友都是拿來出賣的,死道友不死貧道嗎。”
“所以越是到關鍵時刻,大家就越謹慎,不會留把柄給彆人。”
朱雄英有些無趣的道:“一切都在你的算計內,沒意思。”
陳景恪正色道:“不是在我的算計內,而是我背後站著的是朝廷。”
“我為刀俎他為魚肉,自然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朱雄英點點頭,這個道理他自然懂,轉而問道:
“你準備的如何了?需不需要我去幫你鎮鎮場子?”
陳景恪搖頭道:“還是彆了,這是得罪人的活,你還是彆露麵的好。”
“倒是你,聽說伱昨晚寵幸了一個宮人?”
朱雄英臉頓時紅的和猴屁股一樣:“你怎麼這樣憑空汙人清白?”
陳景恪鄙夷的道:“什麼清白?要不要我去翻翻你的內起居注?”
所謂內起居注,就是專門記錄皇帝在後宮的一些事情的冊子。
比如某年某月某日寵幸了某個妃子,就會被記錄下來。
等妃子懷孕之類的,可以檢查記錄,推算懷孕時間。
太子太孫也都有這樣的一個宦官負責此事。
朱雄英頓時不說話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期期艾艾的道:
“你……你彆告訴妙錦。”
“我也不想的,但昨晚那宮人伺候我洗澡,稀裡糊塗就那樣了。”
陳景恪更是無語:“怎麼著,你還想瞞一輩子啊?”
“你是太孫,子嗣關乎國家社稷。”
“你不著急,天下人也會著急的。”
“徐娘子才十一歲,還沒辦法圓房。”
“你都十七了,納彆的妃嬪是很正常的事情。”
“光明正大的給那個宮人一個身份就完事了。”
朱雄英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但還是糾結的道:
“我這不是怕她生氣嗎。”
陳景恪知道他是第一次偷腥心裡有些羞愧,多來幾次臉皮就變厚了。
“她要是生氣,怕是沒機會當這個太孫妃了。”
“你這樣,會讓人誤以為她善妒容不下彆的女人,反而是在害她。”
見朱雄英還是磨磨唧唧的,他搖搖頭,無奈的說道:
“你身邊那幾個侍女,都是徐娘子入宮後,娘娘特意挑選的良家女子。”
“在宮裡培養了好幾年,你十六歲那年才放到你身邊的。”
“你以為娘娘為什麼要這麼做?你以為徐娘子就不知道?”
朱雄英恍然大悟,美滋滋的道:“原來如此,嘿嘿,那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