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這天鬆下純太郎親自帶人,去蝦夷島抓了兩船奴隸,準備回去丟進自己在某島嶼上的礦場裡乾活。
大明雖然禁止蓄奴,但沒說外麵不允許啊。
海外的礦場普遍都在使用奴隸。
彆說是他,大明在佐渡島的金銀礦,也同樣在使用礦奴。
這些礦奴的來源很廣泛,北方的羅刹人、鬼方人,東邊的蝦夷人、日本人,南洋的土著。
甚至還有從西洋抓回來的人。
鬆下純太郎的奴隸貿易,絲毫沒有受到大明禁奴令的影響,紅火的很。
尤其是這兩年,他開發了身毒市場,那邊的貴族販賣治下百姓不要太痛快。
最便宜的價格,最強壯的奴工。
而且這些奴工還很老實,反抗情緒非常小,唯一的缺點就是有點懶。
不過在皮鞭之下,這些都是小問題。
他甚至想派人去過炎洲,隻是那裡目前被大明水師給封鎖了,未經允許不讓登陸。
這讓他很是遺憾。
不過作為鯨海之王,當今世界上最大的奴隸販子,他依然賺的盆滿缽滿。
隻不過當了這麼多年的首領,他的政治能力也鍛煉出來了。
隨著大明政策的變動,他敏銳的察覺到,奴工貿易可能就要進入尾聲了。
大分封開啟,這四海皆大明之土。
最關鍵的是,大明朝廷製定了一個基本法,其中就包括禁奴令。
所有的大明藩屬國,一律禁止使用奴隸。
這也就意味著,奴工貿易的生存空間被壓縮,以後這碗飯不好吃了。
眼見一個聚寶盆就這麼沒了,他心中非常的鬱悶。
他當然不敢對大明有意見,作為一個聰明人他知道怎麼才能活的更好。
不想變成奴工,最好不要觸怒大明。
而且,作為一個被從精神上奴役的人,他腦海裡也不會產生一絲對陳景恪的不滿。
主人做什麼都是對的。
不過心中該鬱悶還是要鬱悶的,為了解悶他才親自去蝦夷島抓奴隸。
否則,以他鯨海之王的身份,怎麼會去乾這種臟活。
但去了蝦夷島,他更鬱悶了。
原因很簡單,島上的蝦夷人不好抓了。
以前這座島上生活著五十五萬蝦夷人,想抓人太簡單了。
但日本南北戰爭,北朝長慶得到了大明的支持,逐漸占據上風。
南朝的足利義滿就拉了蝦夷人入場,共同對抗北朝。
這麼多年打下來,日本損失慘重,成年男子折損了四成左右。
蝦夷人更慘,總人口減少了五六成。
再加上他這個奴隸販子的努力,現在整座島上隻剩下不足十萬蝦夷人人了。
剩下的這些人還學會了抱團,想如之前那麼輕鬆的抓人,太難了。
耗時大半個月,才勉強湊了兩船奴隸。
自己帶來的武士,還折損了十幾個進去。
這麼多人的吃喝拉撒,再加上死亡人員的賠償金,一核算勉強夠本。
本來就很鬱悶的鬆下純太郎就更鬱悶了,一腳把伺候自己的蝦夷少女踹倒。
不耐煩的對衝進來的手下揮揮手,說道
“賞給你們了。”
那兩名手下大喜,淫笑著把少女拖走了。
(不要對蝦夷人有任何同情,抗戰期間蝦夷日本兵割抗日將士的肉當乾糧,有照片流傳出來。)
“這日子,沒法過了。”鬆下純太郎操著純正的洛下口音說道。
洛下口音是中國古代的官方語言,隻是經過幾千年的演變,最古早的洛下音已經演變的麵目全非。
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是,大部分時期,都是采用的中原口音為官方語言。
這種口音又稱之為中原雅音。
大明建立後,官方語言也是中原雅音。
在遷都洛陽之後,有文人把中原雅音重新命名為洛下音。
實際上,此洛下音已非彼洛下音。
鬆下純太郎作為最忠誠的大明戰士,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嚴格按照中原習俗來的。
口音也是請了好幾個老師,一點點糾正過來的。
就算是語言大師過來,都挑不出毛病。
“不行,必須得想個新的財路……”
“要是能得到陳伴讀的指點就好了。”
“哎,可是陳伴讀說過,沒有他的命令不讓我去洛陽。”
“上次去還是兩年前……”
還真不是陳景恪歧視他之類的,而是這貨去了洛陽就不想走了。
好不容把他攆走,隔三岔五就溜到其他重鎮享受。
關鍵這貨既不貪戀美食,也不好美色,就喜歡往讀書人多的地方去。
每次有人誇他有風雅,比當新郎官都高興,並且樂此不疲。
實在沒辦法,陳景恪才給他下令,未經允許不得進入大明範圍。
讓鬆下純太郎難受了許久。
不過他可不敢違背陳景恪的命令,這兩年確實沒去過。
回想起大明的文明繁華,再想想日本的野蠻,他一顆心就全飄走了。
“不行,得找個借口去一趟洛陽……想個什麼辦法好呢……”
“早知道就把藤山米倉帶過來了,那家夥鬼點子最多。”
藤山米倉是他的狗頭軍師,沒少替他出餿主意。
就在怏怏不樂的鬆下純太郎準備返航的時候,突然手下來報,發現兩艘陌生船隻。
聽到這裡,鬆下純太郎立即就來了精神,馬上下令將對方包圍。
他倒要看看,什麼人敢無視他鯨海之王的存在。
所謂陌生船就是沒有交過保護費的船。
現在他已經不乾打劫的買賣了,這玩意兒就是竭澤而漁。
設卡收費才是長久的買賣。
凡是經過鯨海的船,一律要交保護費。
不交也行,被彆人打劫了我不管。
而且他還在鯨海修了很多補給點,隻有交過保護費的船才可以停靠休息。
沒交過保護費的一律不許通過。
即便是大明的商船,在這裡也是一樣的待遇。
當然,這一點他是經過陳景恪允許的。
收的保護費三七分賬,他三陳景恪七。
陳景恪的七成和朱元璋一九分賬,他一老朱九。
不過他收的保護費並不貴,路過鯨海的商船都會主動繳納。
不繳納的反而是少數。
他很好奇,都這個年代了,還有人敢不給他交保護費?
換成以前,他是懶得管的,今天心情煩悶正好拿來逗樂。
來到甲板,遠遠看到兩艘不小的船在海上航行。
對方應該也發現他們了,竟然沒有躲藏而是向著他們駛來。
“竟然不跑?”鬆下純太郎頓時就來了興趣,舉起望遠鏡看了過去。
然後就出現了一腦門的問號。
這是哪來的乞丐?
船很破舊到處都是補丁,甲板上的護欄都沒了,帆布上麵更是補丁摞補丁。
這種船他當倭寇的時候都不屑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