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哈哈……”陳景恪時不時的發出古怪的笑聲。
朱雄英一開始還假裝聽不到,時間長了終於受不了了,一拍桌子惡狠狠的道:
“給我閉嘴,再發出這種怪聲,我把你嘴給縫起來。”
陳景恪故作害怕的道:“哎呀,太子殿下生氣了,太子殿下饒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
朱雄英:“……”
勞資不就娶個媳婦嗎,你要不要一天取笑八百次?
不過等陳景恪出去排洪的間隙,牛二虎悄悄的說道:
“殿下,您真生氣了?”
朱雄英本來沒生氣,但被他這麼一問,確實有點生氣了。
陳景恪和我是啥關係?
他嘲笑我就算了,你牛二虎是什麼身份自己搞不懂嗎?
也想來打趣我?
你配嗎?
牛二虎天天在他身邊,自然能看出他臉色不對,連忙解釋道:
“其實吧……民間成婚,新郎的好友都會打趣他的。”
“不隻是新郎官,新娘子也是一樣的。”
“沒人打趣,就說明他們人緣不好。”
朱雄英沒想到還有這一茬,好奇的道:
“哦?民間竟然還有這樣的規矩?”
牛二虎見他不生氣了,放下擔憂,繼續說道:
“可不是嗎,有些地方還會刁難新郎,嚴重的地方還有那荊條抽的。”
朱雄英更是好奇了,說道:“打趣就算了,為什麼還要抽?”
牛二虎回道:“說是為了讓新郎官記住疼痛,以後好好過日子莫要胡來。”
“想胡來了,就想想今日的疼痛。”
朱雄英恍然大悟,說道:“也是,成婚後也是一家之主了,如果還和以往那樣任性可不行了。”
“必須要承擔起一個家庭的責任,這樣才是一家之主。”
“民間很多風俗,還是有很深的現實道理的。”
牛二虎兜了半天,終於說道:
“所以陳伴讀打趣您,也是……嗯,出於風俗習慣,您沒必要生氣。”
朱雄英沒想到他在這裡等著自己,失笑道:
“沒想到你牛二虎還會替人打圓場了,讓我刮目相看。”
牛二虎腆著臉說道:“臣也就是知道您和陳伴讀關係莫逆,不會真生他的氣,所以才想來討個好。”
“換成彆人敢這樣,我早就拔刀砍過去了。”
朱雄英大笑道:“你啊你啊,好,這一樁算你辦的好。”
“賞你點什麼好呢,我想想。”
牛二虎連忙道:“臣不是……”
朱雄英壓根就沒理他想說什麼,自顧自的說道:
“有了,你孫子今年也十七八歲了吧?”
“先讓他到東宮鍛煉鍛煉,過幾年在找個合適的機會外放。”
牛二虎‘噗通’就跪下了:“臣……叩謝殿下洪恩。”
朱雄英很滿意這個效果,說道:
“起來吧,你在我身邊多年一直儘心儘職,些許獎勵也是應該的。”
牛二虎心裡很清楚,什麼應該的,誰信了誰就是傻瓜。
他跟在朱雄英身邊十年了,以前為啥沒見太子想起提攜一下自己孫子?
今天隻是替陳伴讀說了幾句好話,馬上就變成勞苦功高了,孫子的前途問題也解決了。
所以說,做人呐,還是得有眼色一點。
同時他也很慶幸,還好當初太上皇交代的任務,自己偷奸耍滑了。
否則……不敢想太子掌權以後,自己會是什麼下場。
嗯……當年老朱讓他時刻盯著陳景恪,不要做出逾越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