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魚兄弟並沒有回答的機會。
因為原本平靜無波的水麵忽然出現一個世大的黑影,顧憐預感不妙,警覺地往後退開幾步,就看見一條滿口尖牙背上長滿刺的巨魚從水裡飛出來出,一口就把剛剛那條也算有點肥的魚兄弟給吃掉,嚼子都不帶嚼的。
顧憐:“……”兄弟,走好。
巨魚重新沉入水中帶起水花四濺,它徹底消失前還看了顧憐一眼那眼,凶殘饑渴。
看來河邊也不安全,顧憐果斷遠離水邊。
南境是那堆猴子的地盤,果樹什麼的居多,顧憐最後身手敏捷地從地上撿了幾個果來吃,還挺甜。
吃了兩口她猛的反應過來:這果子吃了不會有事兒吧?!
嚇得顧憐連忙上上下下摸了一遍身體,確定沒事兒後大大鬆了一口氣。
難怪那小猴王喜歡吃。
這秘境很大,還分了四個大地盤,顧憐吃果墊了些肚子,覺得找到謝霜他們的希望渺茫,更彆提還有何忠那個蠢貨在。
不對,有大師兄在,何忠肯定不能對謝霜做出什麼,再濟還有封雙無這個笑麵虎在,作為一個合格的深情男二,也肯定不會讓何忠得逞。
算了,還是先關心一下我自己吧。
森林的儘頭忽然傳來猴子的長嘯與虎的咆等聲響徹山林,數隻鳥被嚇得從枝頭飛起,餘光瞄見樹下站著的顧憐就仿佛餓犬見了肉猛地俯衝下來。
顧憐:“……”
你彆過來啊!你那個頭有半個我那麼大!
被這些鳥圍攻,顧憐提劍砍了幾個後發現打不完,她索性靈機一動出一塊符丟在地上“嘭”的一聲煙霧炸開迷了視線,那些鳥停了動作。
等那些煙霧都散完,顧憐已經不見蹤影。
顧憐打不過起碼躲得起,該低頭時扭頭就跑。
出了森林後是無儘的曠野,顧憐決定邊找謝霜他們邊撿些有用的東西,比方說那邊樹下會發光的草,長到樹乾上跟鑽石一樣的晶石,她全都搜羅乾淨,不管後邊有沒有用,先拿了再說。
總之不能白來一趟。
她還不忘留下記號,撕下自己的一塊衣衫扯成布條綁在樹枝上。就這樣晃悠到日落西山時,天快黑了顧憐不敢再亂逛,找了個山洞躲著結果剛進去,就聽見了粗重的喘息聲。
獸類。
“……”
吾命休矣。
大團被嚇得不敢出來,顧憐一邊往洞口那邊挪一邊用最溫柔的語氣開口:“那什麼,我無意打擾,這裡有點暗我看不清不小心走進來的,您……”
黑暗裡的獸類發出低吼,像威脅,顧憐聽著有點不太對勁。
“你受傷了?”顧憐問。
獸類依舊低吼不止,但就是沒半點動作,於是顧憐斷定它是受了重傷動不了,所以隻能在那裡用低吼來嚇唬她。
要扭頭走掉?還是趁機把它給殺了?
顧憐在這兩個選擇中猶豫了一會兒,最後往鈴鐺裡注入靈力使其發出光芒,然後朝更裡邊走去。
那是一隻吊睛虎,雌虎,身上有很嚴重的抓傷跟咬傷。它看見顧憐靠近自己愈加凶狠起來,甚至試圖起身攻擊,但傷得太重,它才起來一半就又倒了下去,身上的皮毛沾了血粘成一縷一縷的。
也就是剛剛吊睛虎動的這一下,讓顧憐看見了它身下護著的東西——是三隻剛出生沒多久的幼崽。
這是一位母親。
在看見那三個小老虎時顧憐就做出了選擇,她把劍給收好走了過去:“外麵的天快黑了會很危險,所以我需要一個地方暫住一晚。我不會傷你,但你傷得嚴重,你的孩子們看上去還沒有過哺乳期。”
再找一個地方太危險,把它殺了說不定雄虎回來後會跟她殊死決鬥,所以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最好是跟雌虎友好相處。
這裡的妖獸都開了智,顧憐相信它能聽懂她所說的話。
果然,吊晴虎的聲音低下去一些,但看著顧憐的眼神依舊充滿警惕。
“我是想跟你做交易,“顧憐自從上次受傷後,就學精了,她取出傷藥來蹲下。先抹了一點在自己手背上的傷口上,“我幫你治傷,你讓我留一晚怎麼樣?”
吊睛虎盯著她的手看了兩眼,它護在身下的幼,崽叫了兩三聲,它知道自己死了的話這三個孩子也活不了,那藥抹在傷口上沒有什麼問題,所以它收起了尖牙。
談判成功,顧憐鬆了一口氣,她安慰了大團幾句讓大團出來,她抓著鈴鐺並不好上藥,好在大團聽話,雖然不敢靠得太近,但還是出來當電燈了,顧憐檢查了一下吊睛虎的傷口,需要清理。她想到剛才躍出水麵的巨齒魚,又看看撐不了多久的吊睛虎,心一橫,決定出去找弄點水回來。
“你的傷口需要清理,我出去找水,”顧憐解釋完就起身朝外走,“大團,跟上。”見鬼了,都自顧不暇了還為了隻老虎犯險。
唉。
顧憐安慰自己,是因為她有誠意。
好在那條河離顧憐不遠,她匆匆取了水回來,就見山洞外邊圍了兩頭熊在來回踱步,而洞穴裡傳來吊睛虎的吼聲,看來這兩頭熊是被血腥味給吸引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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