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回宗門。”
好半響,顧憐才話鋒一轉去回答薛絕的那個問題,這事兒沒什麼好瞞的,加之她沒有撒謊,不怕被指認為是在汙蔑長老:“但是師叔給的保命符裡,並沒有我的那一份。”
沒有想過會是這個回答,薛絕愣了一下。
“我不能夠去確定這是不是有意為之,畢竟他是我的親師叔,”顧憐早就接受了這個事實,所以說起來時並沒有被針對的難受情緒,“不過我實話實說,大師兄,進入秘境前我確確切切地看到師叔看了我一眼。我隻是一名弟子,沒有要去汙蔑長老的理由。”
配角非議長老的下場一般都挺慘的,儘管顧憐明白自己是在實話實說,但最後的那一句接近於自證的話,卻也還是加上去了。
薛絕在她說完後,回答說:“我知道。”
日久知為人,薛絕知道顧憐不是那樣的人也不會做出那種事情來,可是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二長老的用意無人知曉,如果顧憐因為沒有保命符離開而死在這裡,這與謀害無異。
可是僅因為一株宗門靈藥,也不應如此狠心。
所以薛絕說:“此事我會去為你查清。”
望穹峰出來的人一向護短,薛絕亦是。
“我不強求結果,”顧憐聳了聳肩然後笑,“大師兄你也不要因為這件事情就去糾結,我當然希望你能幫我,但也僅限於幫我。”
如果二長老隻是針對她、那過多的插手隻會連帶著把薛絕給推下水,而且兩年裡不論是對於她還是對於她的弟弟,他們已經幫她足夠多了。
薛絕沒說話,不表態自己是同意還是拒絕。
顧憐知道他肯定聽進去了,也就沒有再多少開口。
孰輕孰重以及她話裡的意思,薛絕肯定能想清楚。
把那條烤魚吃完,說實話沒飽但也差不多,顧憐坐了一會兒,忽然出聲:“大師兄,咱倆先打個商量行嗎?”
薛絕扭頭看她。
“一會兒,”顧憐認真嚴肅地說,“就你一會找到天緣了先專心結丹,不用分心去管在外邊的我。我精著呢,不會出事的。”
以薛絕的性子,肯定會放心不下她在外邊。
薛絕聞言頓了頓,目光落在她幾乎看不出原本衣色的衣衫上。
他分明都沒有說話,但顧憐卻被他看得一噎:“……”好吧的確沒什麼說服力。
顧憐輕咳了一聲,主要是他們此行的目的確實就是讓兩位主角結丹成功,謝霜那邊基本是穩了,但薛絕還得找,而她可不敢讓他分心——現在她的性命大概率是靠薛絕來護著了。
顧憐還想要解釋,就聽見薛絕應聲了。
薛絕情緒淡淡地應:“嗯。”
顧憐彎了眸子,有薛絕在那些妖獸老實得很,她掏出之前煉的糖丹,吃了一顆後就伸手遞給薛絕。
薛絕沒問這是什麼,接過來丟進嘴裡,發現是甜的後,他有些詫異地看了眼顧憐,後者支著下巴,搖頭晃腦地說:“是糖丹,獨家秘製。”
後麵顧憐撐不住困地睡覺去了,睡前她眯見薛絕在寫符,心裡嘀咕一句“強大又勤奮”,就闔上眼睛。
符點燃木堆,燃至天明方休。
第二日因為要照顧重傷的顧憐,所以出發去尋找天緣的行動造程十分緩慢,走走停停,歇了又歇。
“對了大師兄,”顧憐後知後覺地想起來問,“這是我們進入秘境後的第幾天了?”
薛絕握劍走在前麵開路:“第七日。”
顧憐:“……!”那麼快!
那就是說薛絕隻剩三天的時間結丹了?!
真要命,原文中薛絕要比謝霜晚半年才在修為上達到結丹的金丹期,現在因為劇情被影響他閉關修煉猛追猛趕地也給追上來了,所以顧憐僅能知道他一定會結丹成功,卻不保證他這次一定成功啊!
這越往下想危機感就越強,顧憐登時一拍腿不能讓事情照著這個情況往下發展啊!
薛絕的聲音從前麵傳來:“輕些,傷口會裂。”
真真實實地拍了自己一下的顧憐:“……”
顧憐撓了撓眼瞼,半晌還是忍不住開口:“大師兄,你對要去哪兒找你的天緣有什麼頭緒嗎?”
薛絕說:“西境,劍台。”
西境的劍台?
顧憐好像沒見過西境有劍台啊。
顧憐又問了:“師兄,這是誰說的?”
薛絕:“古樹前輩。”
懂了,古樹是個會磕cp的,還一帶—附贈線索。
西境、劍台……且先不說那個劍吧,就這個台,唯一一個見過的什麼什麼台就是老狐狸那個用來睡覺的玉雕高台,佇在水泉的正中央被水霧氧氳著、神秘又縹緲十分符合老狐狸虛偽又追求美麗的性格。
總不能是那個吧?分明一點“劍”字都不沾啊。
不過即使是有點希望也不能夠放棄,顧憐經過一番思考過後還是把話跟薛絕說了,薛絕聽後沉吟片刻,決定前往。
由顧憐帶路。
憑著記憶大致認路,在第三次迷路後顧憐聽見薛絕歎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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