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客棧外邊傳來騷動時顧憐正在和小金聊關於弟弟的事,起先顧憐並沒有搭理,因為跟她沒關係,但無奈於她不想招麻煩麻煩卻自己跑來拓惹她。
小金它說它並不了解原主跟弟弟是怎麼相處的。
顧憐一聽,先愣後怒,當即不相信:“一點都沒有?你不是一個合格的陪伴係統了嗎?金兒,你變了變成了我不認識的模樣。”
小金:【哎呀~憐憐你真過厭~人家還是你的心頭寶金金啦!】
【在原文中顧憐並不是主角所以並沒有一開始就從她被徐望青救下時寫起,隻簡粗地在謝霜的視角問起時一筆帶過,三年一次的探親時間還沒到呢,弟弟就被鬼族殺死在村子裡,緊接著顧憐就下山了。憐憐~真不是人家的問題嘛~是原文中真的隻字未寫~】
顧憐:“……”
“嘿,”顧憐不樂意了“我的錯?”
小金忙討饒:【不敢不敢,是金金的錯,金金錯啦~】
顧憐忍不住勾起唇角,心情好起來了,正欲再接著詢問些旁的,就聽見細微到幾乎所不見的開門聲,還有血腥氣味。
顧憐沉默住了,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我都不搭理你了你還想怎樣?!
你跑我房間裡做什麼!!!
一瞬之間,顧憐的腦子裡閃過了無數個某大boss躲入配角房間為了保險起見把配角吃了殺了的血腥畫麵。
顧憐瞄了眼窗戶的位置,似乎離自己不是很遠,她開始估算一會兒自己翻窗而出逃跑能有幾分成功的概率。但是還沒等顧憐做出行動,有樣尖銳的東西抵上了她的脖子,因為沒有留心而刺入她的皮膚中。
“幫我。”
低啞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帶著微亂的呼吸聲,顯然是受傷了。
顧憐沒動:“你殺了我照樣被發現。所以該是你求我而不是拿著劍來威脅我。”她說話的時候脖頸上有液體滑下,應該就是血。
像是沒想到顧憐會這樣說,對方明顯地一頓。
顧憐在這短暫的沉默中在手中翻出簪子,被她解下放在旁邊的發帶像條遊蛇一般飛出纏縛住對方的手,她借勢翻身而起,簪作長劍讓她架到了對方的脖子上。
威脅者和被威脅者的位置瞬間就變了。
對方就那樣站著沒動。
顧憐站在床榻上足比對方高出了一個腦袋,她頗有幾分居高臨下地垂眸盯著這隱在黑暗中的人,對方披著一件黑色的鬥蓬兜帽就扣在頭上,麵上似乎還戴有將臉全部遮住的麵具,她根本就看不清他長相。
電石火光間顧憐想起了什麼。
握著劍的手緊了幾分,顧憐盯著鬥蓬看了一會兒,最後把劍放下了,勾了下手指讓發帶將他的手給解開了。
門外傳來騷亂的腳步聲,看樣子是追過來了,顧憐把劍變回簪子並沒有出去攔人的打算,而是笑著彎了下眸子:“求人做事要有求人的態度。”
鬥蓬起先是站著沒反應,等人都到了門口了,他才出聲:“求你。”
顧憐:“然後呢?”
鬥蓬仰了幾分頭似是在清了清嗓子,他的視線落在顧憐的身上從未離開,聞言往前走了一步仰頭去看顧憐:
“姐姐,幫我。求你幫我。”
“……”
拍門聲響起,眼看就要直接破門而入,顧憐伸手勾住他的鬥蓬,指腹順著帽簷往下滑落在他的麵具上,那裡的紋路起伏不平,很熟悉的觸感。
鬥蓬的呼吸重了幾分。
顧憐低頭說:“跑。”
從床上下來往門口那邊走,在越過鬥蓬時顧憐將元丹塞到他的手裡,站在門口她稍微側頭往後看,剛剛站那裡的人已經不見蹤影。
脖子上的傷口有些疼,顧憐撥了下頭發將其擋住,一邊慶幸著她身上的衣服是紅的看不出血來一邊揉著眼睛打開門,還演得很逼真地打了個哈欠:“乾什麼乾什麼?打擾到我歇息了你們該怎樣給我賠罪?”說著,她往門上一靠,抱臂看著這群氣勢洶洶地站在門前的人。
那群人全都穿著湖藍色的衣袍,看來是某個門派的弟子,領頭的那位身材健碩,上前一步並沒有因為顧憐的這兩句話而收斂幾分:“有鬼族宵小跑進了這客棧裡,你的屋子裡藏了什麼?如此磨蹭才來開門,莫不是窩藏鬼族?!”
顧憐:“……你口說無憑,把證據拿出來。”
什麼毛病?不開門就被一口咬定是包藏鬼族——配角經典的流水線發言。
“證據?”站在領頭那位身後的弟子冷哼一聲,“不需要證據!你若是沒做這件事那便讓我們進去查找一番,若沒有那必然還你清白,你堵在這裡不讓我們進去,怕不是作賊心虛!”
這話尖銳難聽,顧憐笑了一下:“這是我的房間。”
所以有什麼道理讓你們進去搜?
一聽顧憐不肯讓步,那些個弟子神色一變,當即就要上前硬闖。
他們剛上前兩步靠近顧憐,迎麵就掀來強悍的靈力將他們逼退,黑暗中一把木劍從顧憐的身後憑空飛出,帶著駭人的劍氣插入他們麵前的地板中,攔住他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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