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憐打算從根源處解決問題。
既然殺掉他們的是鬼族,而她又恰好認識一個鬼族的小少主,所以為什麼不直接利用好蕭九呢?
蕭九自然是記得顧憐是因為什麼而死掉的。
蕭九劃破自己的指尖,滴下的血凝結成血珠,以靈力串成一串,遞過去給顧憐:“你說你什麼時候能像對他們一樣對我百般關心?”
十指連心,指尖血、眉心血與心頭血是血液之最。
蕭九說:“在鬼域,鬼分三六九等,這是赤離珠,你戴著它那些廢物就不敢動你。”
顧憐端洋了片刻,然後抬頭問的卻是另一件事,“你為什麼能夠靈鬼二氣同修?”
剛才蕭九分明使用了靈力從前在宗門時亦然。
蕭九抬了抬眉:“我娘是人族的,我自然能同修了。”
原來是這樣。
蕭九大方地就贈予了赤離珠給她,這也算是欠了一個人情,她收下赤離珠朝蕭九抱了抱拳:“這人情改天還你。”
蕭九輕笑一聲:“我會記著的。”
言罷,眼前的蕭九就化作塵霧散去了。
顧憐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轉身折返回去,赤離珠拿在手裡,那些珠子圓潤剔透,觸之溫熱。
蕭九是個典型的反派設定。
兩族血脈揉雜讓他能夠靈、鬼二氣同修,母親是人族父親鬼君,興許背後還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淒苦童年。
十三歲築基可堪絕對的天才;而且因為鬼族正統血脈的原因他鬼族形態時的實力也不可能會低;悟性很高也很聰明,是第一個發現她不是真正的顧憐的人——
顧憐有些感慨地歎了歎氣,反派總會有那麼些個讓人又愛又恨。
蕭九要攪局,顧憐不攔他,隻是她不由得想,原文中的翹青大會筆帶過並沒有發生什麼意外,隻能祈禱蕭九彆太過,劇情偏近度再往前增加的話,她的心都得要涼了。
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赤離珠顧憐並沒有打算要戴,她回去後琢磨著往上邊又落了兩層法咒,然後把它戴到了顧薪的手上。
顧薪在想事情,腕上忽然戴上來一串珠子,他愣了一下:“姐姐?”
古詳湊個腦袋過來問這個是什麼,被顧憐一把推開了。
顧憐捏了下顧薪的手對他說:“沒事,這是件能保護你的東西。你要記住我說的話,不論如何都要一直戴著,不能夠摘下來,知道了嗎?”
顧薪最聽顧憐的話了,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顧憐摸了下他的腦袋。
賀娘子要去外麵將曬著的蘿卜收回來,顧憐打算去幫忙,卻見顧薪動了下手指像是要抓她,於是她停了動作:“怎麼了?”
顧薪想問什麼,但最後搖了搖頭
顧憐看了他一會兒,將視線鎖定到一旁的古詳身上。
古詳一驚:“——!”
左著右看好像沒誰能幫上他,所以古詳扭頭就跑了。
他要是不跑或許還好說,這一跑就跟作賊心虛是同一個效果,顧憐都已經知道他肯定是跟顧薪說了什麼,並且看上去似乎是件不能讓她知道的事兒。
這小子又搞什麼動靜?
多數時候顧薪更像個鋸了嘴的悶葫蘆問不出話來,顧憐也沒打算抓著他問,打算找個時間把古詳給逮過來。
在憫南村的生活倒是很簡單,每天也就領著古詳去布陣,回來後煉丹,練劍,寫符再打坐,然後一天的時間就過去了。
古詳對於顧憐這一天要乾那麼多件事而感到震驚,在他的眼裡,顧憐幾乎都快要成為了無所不能的存在。
然而他給顧憐的高帽還沒來得及戴上,就被顧憐知道後反手給了他一巴掌。
拒絕捧殺。
在憫南村裡待了小半月,賀娘子的夫君從外地回來了,顧憐拉著古詳忙碌了一天也沒蓋出個屋子的雛形,於是就又灰溜溜地跑回賀娘子家住了,也得著賀娘子家足夠大。
賀生在城裡做生意的,性情直爽,知道顧憐幫忙除掉鬼祟之後,拉著她跟古詳宴飲一場,酒氣都飄出去好遠。
後邊顧憐憑一己之力把他倆都給喝趴下了,古詳當場要酒瘋嘴裡嚷著些讓人聽不懂的話,讓顧憐給綁了丟回房間裡,離開時聽見古詳那小子吸了吸鼻子低泣了一聲。
顧憐在他的身邊蹲下,被他醉眼朦朧地問了一句:“前輩,我是不是很沒有用?”
這直擊靈魂的問題讓顧憐在認真地思考片刻後,給了他靈魂一擊:“對啊,是挺沒用的。”
古詳一聽就更難過了,整個人繃不住地哭了起來。
顧憐成功把人給惹哭,笑了幾下,把定山罩扯出來會回古詳的懷裡了,她發現她拿了這個也沒空練:“淨會哭。彆哭了這個還給你,沒用就努力唄,你又不是隻能停在這兒了,哭什麼?哭又沒有意義。”
古詳抽抽嗒嗒地說:“可是我連豬蹄都沒吃到嗚嗚………”
顧憐被他給氣笑了,“你一邊兒去吧你。”
看樣子就隻是耍耍酒瘋哭一下而已,顧憐也懶得再哄他了,去問賀娘子要了碗醒酒湯灌給他,然後就揮揮手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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