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就到了守擂第二回。
古詳是跟在顧憐的後頭的,他有點小鬱悶,因為這兩天前輩都不來找他一起愉快地喝酒了,而且那晚去找二長老的情況也沒有跟他說。
古詳不由得悲從中來,當即不乾了,拉住顧憐的手大聲宣布:“前輩我不開心了!”
顧憐被他結結實實地嚇了一跳。
“……”顧憐已經能感覺到旁邊朝自己看過來的目光,她歎了口氣心累地捂住古詳的嘴“你不開心了跟我有什麼關係?!閉嘴。”
嘴被捂住,古詳說不出話來“唔唔”了幾聲,手舞足踏地像是要出劃什麼,顧憐實在是丟不起這個人,把他拽著走了。
古詳是由顧憐帶來的那就默認是扶光派的人了,自然是要跟著她一同去那邊。
張生安他們遠遠地看見顧憐走過來,早就把顧憐打的那三場都聽得清清楚楚,現在一看見人就連忙迎了上去。
“小師妹!”
顧憐看見朝自己奔來的張生安他們,低下頭確認自己沒什麼反常的地方,不由得納悶他們怎麼見了她跟見了什麼香饃饃一樣?心中疑惑歸疑惑,但等人到了跟前了,她還是鬆開古詳,老老實實地朝他們問安:“師兄們好。”
“小師妹好好好,”張生安一改對顧憐的印象,覺得自己當初真的是有眼無珠了,“小師妹你竟同大師兄一般乃是符劍雙修?當算是太讓人驚喜了!前幾日對你出言不遜,在此跟你賠個罪,還望你能原諒。”他說著,還真的跟顧憐鞠了一躬。
張生安那天說顧憐裝架子的時候顧憐壓根沒注意聽,她愣了一下,直到小金跟她大概地解釋了一下她才明白具體是什麼事。。
說說而已現在也跟她認了錯,顧憐沒有什麼好計較的,三兩句話就跟張生安把這件事情給帶過去了,末了,她還不忘糾正:“我不是符劍雙修,大師兄才是啊。我隻是對符比較感興趣瞎學的。”
張生安不相信:“怎麼會不是?你都能跟那個路雲心用符打一架還打贏了,如果隻是尋常劍修,可做不到運符如此嫻熟!”
完了,好像解釋不清了。
顧憐幾次張口都被張生安濤濤不絕地給堵回去了,她無奈地向謝霜投以求助的目光,謝霜本來看著小師妹能有那麼多人圍著喜歡自己也挺開心的,現在一收到顧憐的視線,沒忍住笑了笑走過去解圍。
顧憐終於得救對謝霜感激得不行,她剛往旁邊邁出幾步,結果就扭頭迎上了來自大師兄的目光。
大師兄的目光不對勁,讓顧憐一瞬之間重回被追著打的那些日子。還沒等顧憐打著哈哈扭頭就跑,薛絕先發製人地出聲了:“小師妹。”
“……”顧憐沒辦法,隻好硬著頭皮應,“大師兄,怎麼了?”
薛絕抱劍說:“你亦修符,我可教你。”
顧憐:“……其實大可不必的。”
薛絕靜靜地看著她,顧憐莫名地從裡邊品出了殷切?
雖然知道大師兄是能遇到同道中人不容易所以才想拉上她一塊探討符道,但是顧憐還是覺得真的沒必要,他們不是同一個等級的!
其實顧憐在心裡想,找薛絕倒不如找刻不求,老家夥的道行高。
但是迫於薛絕的死亡凝視之下,顧憐還是答應了,並且表明自己想遇到了不懂的地方一定會去找他請教。
薛絕對於這個結果感到滿意,點了點頭。
謝霜走過來,她剛剛在那邊也聽了個大概,笑著同顧憐道:“雖不知你的符道具體由何人指點,但能看見你那麼厲害,大師兄為你到開心。我們的小師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提筆就頭痛的小師妹了。”
確實。
以前顧憐還在驚歎符修的艱苦,寫幾張符都得頭痛半天,後來才知道,寫符精湛到一定地步後,那點神識傳來的痛壓根就微不足道,隻是初學者對寫符的不透悟,才會感到頭痛。
至此,好像所有人都認定顧憐就是符劍雙修了。
上方長老們出現落座,眾派弟子忙不迭地列隊站好。
古詳理所應當地站在顧憐的身後,抬頭看了兩眼上頭的長老,收回目光後反應過來什麼又驀地抬頭又看向上方,瞪大了眼:“前輩。”
顧憐一聽他的口吻就知道他不對勁,暗暗地摁住他以防萬一一會兒他按捺不住自己吱哇亂叫:“怎麼?”
古詳沒看顧憐,一臉震驚地看著長老們那邊:“是我看錯了嗎?我我我我看見那個二長老不當楷模了!”
顧憐:“?”
古詳:“他支著下巴!”
顧憐:“……?”
古詳:“他他他、他現在還搭著腿!”
顧憐:“……”
顧憐一抬頭,發現不僅古詳一臉驚恐地看著上頭二長老的方向,幾乎大半弟子都在看,並且他們的臉上都寫滿了“驚訝”兩字,就是連謝霜都被驚到了——尤其是張生安,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二長老向來走到哪兒都得端著,站如鬆坐如鐘的,那些儀態簡直就是楷模,就沒有見他失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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