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當年詭仙太瘋,沒能沒人能夠在看見他的銅錢而坦然無畏——大概也就顧憐除外。
顧憐看了他一眼,在心裡嘀咕這人還挺欺軟怕硬。
就會逗她玩。
待顧憐把袖子給拉回去了,陳斟酒才偷偷放鬆了不自覺繃緊的背,他指尖無意識地敲了兩下暖爐:“唔……讓我想想該從哪兒說起來比較好。”
他看上去似乎還蠻認真地想了一圈,最後點了點頭:“我不問你是怎麼得來的,也不告訴你我是如何知曉的。”
“……”
顧憐暗自又一次握起了拳頭。
陳斟酒餘光瞥見了,笑得很慈祥:“但我能幫你一件事。一件……現在最困擾你的事。”
聞言,顧憐不自覺地蜷縮了一下手指。
滿花樓的銅錢,李顧生的記憶。
陳斟酒看見她的反應,輕笑出聲:“彆忘了,我是卜卦的,雖然我現在修為全無,但凡我所卜之卦象,必不出錯。”
陳斟酒雖然算不出顧憐的卦象,但是他能算出來其他的任何。
他知道今日會有位故人來找他,隻是沒料到是顧憐這姑娘;他平日裡在這崖上閒來無事,卜石一擺便起卜陣,借此來知道點外邊的事。
滿花樓的銅錢,是他算的滿花樓的命數。
他有點想念滿花樓的月中關了。
“彆問我同師父爭執的原因,”陳斟酒屈指彈了下她的額頭,“五日子時三刻,去打開那扇門,誰都攔不住你。”
這是一換一,他不想提起那天的爭執。
顧憐沉默幾番,最後嘀咕:“你這壓根沒給我拒絕的機會……”
陳斟酒揣著手裡的暖爐,樂了半天。
老於說讓顧憐快一些,顧憐不能在思過崖待得太久。就像上次離開時那樣,她煉了一大堆的丹藥隨後全塞給陳斟酒。
陳斟酒大玉瓶小玉瓶推了滿手,腳邊也落了幾個,他看了又看,最後抬頭歎了一口氣看向顧憐:“小顧啊,你知道你現在這樣像什麼嗎?”
顧憐知道他說不出什麼好話來,隻瞥了他一眼。
那一眼讓陳斟酒接收到了信號,他口吻慈愛地說:“像回娘家探親。”
顧憐:“……”
顧憐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沒把丹爐砸他臉上。
離開的時候,顧憐站起身來拍拍衣擺:“老陳。”
陳斟酒一聽這口吻就裝模作樣地捂了下耳朵:“哎哎哎,彆煽情,我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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