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心境豁然開朗,那夜的煙竹不斷升空綻放,他卻久違地濕了眼眶。
他頻繁地掙脫封印逃出,分魂微弱隻能夠附身於他人身上,一次又次地去看她,直到後來,他看見顧憐受傷中毒時他發現自己的無能為力,從沈是傾身上下來後便在玄鐵門後獨自又瘋了三年。
——直到後來顧憐告訴他,他快要散掉了。
他不想離開顧憐。
於是滿花樓的封印破了。
於是他窮困自身九百年,聽到心愛之人問他——
“我是你的心魔,還是你的顧伶?”
他並不想擁有會讓他失去理智的心魔。
但是他不可否認的,在那段孤身一人的時光裡,心魔中偶然窺見足以令他沉溺的記憶,的確是讓他能夠支持下去。
顧伶是讓他瘋的人,也是救他的人。
唯一一個。
李顧生垂下視線,理智逐漸回籠的同時他的眼底聚起淚水,不消刻淚珠就滾落眼眶,他抬起手,猶豫又似不敢地小心翼翼輕碰了一下顧憐臉上的那道傷,開口時聲音沙啞哽咽:“對不起……”
“我不是有意仿你的……”
我想讓你平安喜樂,最後真的能夠如願以償地回家。
顧憐仰臉看著他,心頭難免細細密密地往上泛起心疼。
“我知道,”顧憐抬起手幫他擦去眼淚,但擦不完,她就踮起幾分的腳捧住李顧生的臉,傾身去吻他的眼睛,“我都知道,我看見了……”
“李顧生你彆怕,我回來了,我不走了。”
她或許是被係統困在這裡,但是也是她自願留下。
很抱歉了顧憐,我大概要一直靠著你給我留的身份活下去了。
李顧生低闔著眼,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顧憐的衣角。
好不容易把人哄得不哭了,顧憐低頭看著自己被緊抓不放的衣角,犯了難。
顧憐用手指點了李顧生兩下:“能放開嗎?”
李顧生低著頭看她,抿了抿唇並沒有回答,那個眼神好像是在問她說:我鬆開手你就不見了,你不要我了嗎?
怪委屈的。
於是顧憐乾咳一聲,隨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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