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便依言將折書呈上。
明掌門將其打開,看了內容後就整個人猛地一頓。
“扶光派,”明掌門將折書毀去,口吻意味不明,“看來必須過去一趟了……”
“照亭,去將我殿中的匣子取來。”
窮極宮。
“師父。”
戚月應從外頭進來,裡麵魏宮主正指導著陳有椒術訣明悟。魏宮主聞聲,指尖在紙上畫了一個圈直接圈點出要訣,隨後便轉向戚月應,溫聲問:“怎麼了?”
陳有椒掃了一眼魏宮主圈點出來的地方,然後就不甚在意地往後靠了靠,搭著個腿吊兒郎當地看向戚月應,看上去對戚月應所帶來的消息比對術訣還要感興趣得多。
戚月應也不避著陳有椒,雙手遞上來一則像帖書一般的折子:“扶光派有邀。”
魏宮主接過來看,不過幾眼,眉宇便微微蹙起來。
陳有椒一看就興趣更大了,揚聲問:“師父,什麼事情。”
魏宮主將折書收好,輕歎了一口氣,隻說了兩個字:“詭仙。”
陳有椒神色當中有驚訝一閃而過,但他很快就頑劣地一笑,跟戚月應對視一眼。
他就說肯定會出事。
看來那位小師姐……壓根沒把他的提醒放心上啊。
醉花城。
近日來醉花城中有傳言,道是城主舊疾複發,正欲將城主之位傳給少城主,但少城主在扶光派中修行,此事便一直被耽擱下來了。
實際上,那也並非是傳言,謝城主的確正有此意。
隻是謝霜一直不便繼位。
夜裡霜露正鬱,謝城主於書房中查看著這幾日呈上來民生情況,桌的一角點著燭燈、燈火搖更不晃動,風從窗的那頭吹拂而來,伴著月華灑了一室。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響起輕而緩的腳步聲,謝城主認得出是誰,連頭都未抬,直到門被輕輕推開,他才放下了手中的東西:“裳兒。”
城主夫人提著食盒踱步過來,在案前俯身放下:“霜兒來信了。”
“仍是不願繼位城主嗎?”謝城主握過城主夫人的手,焐著,“怎麼不多披件外袍?你身子骨容易受涼。”
“前幾日舊疾夏發的可不是我。”城主夫人宴裳白了他一眼,將手抽出來,嫌棄他的膩歪,“霜兒說,她知曉你病情不至於走到傳位這一步,你隻是怕扶光派搶人。城主之位何來選賢舉能,她未必是極好的人選,謝長思,我這一兩年還死不了那麼快,你急什麼?”
謝城主:“……”
他想傳位,的確有那一份私心想陪夫人隱居逍遙於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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