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門十二府?他們想乾什麼?”
說到這,陳三番不禁想起之前那四位長老,曾經來到大羅天府,詢問此組織是否與五百年前宗門有關這件事。
難道說,他們現在已經認定這大羅天府,就是五百年的那個了?
果不其然,接下來項婉清便回道:“你應該也知道五百年前,有個與你們同名的宗門,也叫大羅天府吧?”
“當時那個大羅天府憑著自己的建工造物之法,在大黎國名聲大盛,並且還幫助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門派,藥王宗,建立了宗門。”
“但不久之後,這宗門卻被發現以邪法修煉,後被九門十二府聯合鏟除。”
“而這為他建立宗門的大羅天府,也就有了連帶之罪,一起遭到了討伐。”
“很多人都說,沒有大羅天府,就沒有藥王宗這個邪門歪道。所以把他們看作霍亂的根源。”
陳三番聽罷冷笑一聲,“這個故事我已經聽過了。其實說到底,還不是他們看上了當時大羅天府的建工造物之功法?”
“那你可知你府中的左丘月,就是大羅天府的最後一個傳人?”項婉清淡然說道。
陳三番遲疑片刻,不言不語,靜靜注視著項婉清。
項婉清看到他的反應,便回道:“你想問我怎麼知道的?左丘月姓左丘,又偏偏出現在你大羅天府,並不難猜到。”
“更何況她父親是左丘千空,大黎國第一商會的會長,隻要稍稍用心一查,也能查得到。就算你把她藏起來,也隻是一時,藏不了一世。”
“而這左丘千空,也是因為暴露了大羅天府傳人的身份,才遭到殺害。”
“下一個就是左丘月。你若要繼續護她的話,定會被九門十二府視為眼中釘!”
“所以,你要格外小心了。”
“項大人,我記得,你也曾是九門十二府的弟子對嗎?”陳三番忽然問道。
項婉清神色稍許黯然,隨即點頭道:“確實我曾拜師於玄天門。”
陳三番眼睛一亮,神色肅然道:“那當年圍剿大羅天府,可有玄天門一份?”
聽聞此話,項婉清從中不由得察覺到了一絲凜冽的寒意。
陳三番做事從來沒有章法她是知道的。
但同樣,她也很清楚陳三番疾惡如仇,有仇必報。
左丘月是大羅天府的人,那他必然會袒護到底,若是有人敢打大羅天府的主意,他定會一一清算。
不過項婉清並沒有任何想要隱瞞與他,直言道:“這件事我前段時間有跟宗門之人打聽過,玄天門當年確有前往,但並未動手。因為這是九門十二府一致同意的集體行動,湊個熱鬨。”
“天下都知道玄天門是默認的九門十二府第一大宗門,隻有他們去了,事情才會顯得名正言順,對嗎?”陳三番說道。
項婉清微微一愣,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
隨即她低下頭去,默默點了點頭,“確實如你所說。但我並不是為玄天門開脫,而是事實確實如此!”
“從那之後,掌門就下令,宗門內不得有人再提起此事。不知是不是心有愧疚。”
“畢竟到最後,大羅天府除了幫助藥王宗建立了宗門建築,其他並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實屬無辜。”
“隻因當時的九門十二府,眼裡容不得一點沙子,勢要將所有罪惡扼殺在搖籃之中。”
“我知道了。”陳三番忽然開口打斷了項婉清的話,“玄天門有沒有出手,這件事我想也瞞不住。隻要他們說的是實話,我心裡就有數了。”
“你想怎麼做?”項婉清問道。
陳三番搖頭笑了笑,“我還是一句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這些家夥敢再像五百年前一樣找個理由滅我滿門,那我可不會坐事不管。”
說話間,陳三番已經行至鬨市,聽聞車窗外傳來一陣喧鬨聲。
隨即他掀開窗簾,看到有不少未到天階的捉妖師騎著快馬穿行於街市,朝著城門外疾奔而去。
更有天階以上的修士,禦物飛行,來回於斬妖盟上空,五彩霞光綜合交錯,頗為熱鬨。
“我昏迷這幾天,青城好像熱鬨了許多。”陳三番說道。
瀟灑哥側臥在車廂裡,搖了搖手裡的酒葫蘆,“嗨,還不是因為你的關係,現在斬妖盟已經徹底忙起來了!”
“哦?”陳三番饒有興致地看向項婉清,“項大人,朝廷可是又有什麼新指示了?”
“指示倒是沒有。隻不過當日你大羅天府力戰十萬妖魔大軍,震撼世人,這件事在東玄大陸影響不小。”
“現在很多人都說,斬妖盟幾十年都沒做到的事情,被大羅天府給做到了,已經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劉啟勳得知後當然不服氣,已經開始下令大規模放單,並且提高單價,捉妖師們自然開始忙碌起來了。”
“而且當時還有些妖魔殘兵逃入附近各縣,斬妖盟也在儘力善後追查。”
“現在,整個捉妖行業都忙起來了。”
陳三番聽罷笑了笑,“果然,內卷在什麼朝代都很有效果,我大羅天府堪稱內卷之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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