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壽春方向,在張遼死後,夏侯尚手中握著的兵力就隻有兩萬,將不過樂進李典二人。
在發現關羽大軍攻來之後,他便直接將李典一軍與樂進一軍都調回壽春防守,放棄了濡須口的設防。
不過東吳自身難保,想必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對魏國動兵。
關羽一軍攻到壽春城下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夏侯尚在壽春集結了全部兵力。
徐庶在城外眺望城頭,半晌後對關羽說道:“雲長,子平的情報說曹真軍團覆滅,曹休軍團不足為懼,我們隻要限製住夏侯尚這一軍的行動即可,倒也沒有必要徒增消耗,隻需靜待鄴城城破的消息傳來,相信他們也不能頑隅負抗。”
關羽輕撫長髯,目光深邃,沉吟片刻後說道:“元直言之有理,那我軍便對壽春圍而不攻,加強防備,坐等鄴城的消息吧。”
發現漢軍沒有攻城跡象之後,城內的魏軍也都鬆了一口氣。
議事廳中,樂進慷慨激昂地說道:“將軍,文遠戰死已是既定事實,漢軍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攻克江夏又伏殺文遠一軍,其中必有蹊蹺,可我軍目前卻還是對漢軍一無所知,也沒有其他戰線的情報傳來。”
“現在漢軍對壽春圍而不攻,必然是有所企圖,我軍若是坐以待斃,豈不是正中漢軍下懷?”
夏侯尚穩坐高位,也是一臉糾結之色。
誠如樂進所言,他們現在對漢軍一無所知,隻是可以推斷出吳軍敗了,張遼也敗了,不然漢軍絕不可能攻到這裡。
但也正是因為一無所知,加深了夏侯尚對於漢軍的恐懼。
留給他的兵力不多了,每一個決策都有可能決定全軍的生死存亡。
他歎息說道:“那如果是漢軍覺得攻城困難,有意誘騙我軍出城,又當如何?”
“將軍!江夏都沒了!東吳多少兵力將軍大抵是清楚的,這都沒能守住江夏,足以說明漢軍有什麼手段攻城。”樂進焦急反駁道。
夏侯尚眉頭一皺,質問道:“那你告訴本將,漢軍為何不攻城?有什麼理由不攻城!?”
他逼問道:“他們敢進軍至此,糧草輜重不可能缺,攻城器械不可能缺,精兵良將不可能缺,他們真有什麼手段,為何不用出來?”
劉曄被他們說得腦袋脹痛,揉了揉眉心輕歎道:“二位將軍都彆爭了,漢軍不攻城,隻怕是想保留實力罷了。”
夏侯尚側頭看向劉曄,問道:“軍師是說他們不想在攻城上做消耗?”
“既然如此,那本將與他們耗著便是,壽春城內囤積的物資,足以支撐大軍一年的消耗,本將何懼之有。”
劉曄眉眼低垂,擔憂說道:“將軍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漢軍並非不想在攻城上做消耗,而是不想做無謂的消耗。”
隻是多加了無謂兩個字,這話的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
李典雙目瞪大,說道:“軍師的意思是,漢軍有把握不戰而屈人之兵?”
劉曄黯然點頭道:“不錯,隻怕北方戰事危矣,所以漢軍不著急處理我們,甚至都不著急攻城掠地,隻在這裡看著我們。”
眾人聞言皆是一驚,暗道難怪北方沒有任何消息傳來,隻怕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