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租的一個擁擠小屋裡,空氣中彌漫著黴味,牆角處還有幾團未打掃的蜘蛛網。
士兵男孩大馬金刀地坐在一把破舊的折疊椅上,穿著一件藍色橄欖球t恤,手上拿著一小管藥片和一個全麥麵包,兩個夾在一起大口啃入嘴中。
在他對麵,比利·布徹爾正靠在牆上,手裡捏著手機,上麵是好幾十個打來的未接電話。
或許是感受到氣氛的尷尬,士兵男孩把嘴巴裡的麵包放下,開口說道:
“所以,你想做點什麼……就這麼乾坐著?有沒有空解釋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嗯……這跟狗屎一樣的事說來有些話長……老兵,我說出來你可能會震驚,現在已經是二戰八十年後了。”
布徹爾開口。
“八十年?你要是騙我,我想我不介意把你的頭按進你的穀道裡。”
“哦,你自己都能看見街上的布景,我可沒有這麼大的能量來耍這種多餘的把戲。”
“當然了,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被關在那個跟臭水溝一樣的實驗室裡,當年所有的人都認為你死了。”
布徹爾攤攤手,說實話,要不是當時提醒,他還真不知道眼前這位是當年二戰“償還者”聯盟的隊長“士兵男孩”。
“你不是單純想把我救出來吧?”
士兵男孩眼中閃過一絲銳光,將藥片倒了出來,往手掌一拍,藥片飛進嘴裡。
“實際上,有那麼一個狗雜種……叫做祖國人”
“噢?我在報紙上看過他的照片,他什麼來頭?”
布徹爾冷笑一聲,輕晃腦袋。
“他就是新的你。”
聽到這裡,士兵男孩滿臉不屑,
“沒人可以替代我,夥計。”
“所以,你的願望就是想要我把這個祖國人乾掉?”
“噢,準確的來說……是複仇,你昨天說的那些隊友他們現在還活得好好的,隻要你肯幫我,我可以幫你找到他們。”
“按照你們當年的說法,這叫……團隊協作。”
士兵男孩低頭思考了一會兒,然後露出了一個輕蔑的笑容。
“好吧,讓我來看看這些好隊友們現在都在乾什麼吧……”
“實際上,我剛好知道我們的第一個目標要去哪裡尋找。”
幾小時後,布徹爾的車停在了一棟豪華彆墅外。
“老兵,你居然認得這個地方。”
“彆把我當棺材,我們當年也有報紙,更何況……這老家夥也沒有掩飾自己的住所不是。”
“你還真彆說,你們抽的煙還不錯,就是上癮濃度太高了。”
士兵男孩叼著根不明材質卷的煙,一邊大搖大擺的走進彆墅。
“嘿,老兵,你就這麼走進去?”
“夥計,你覺得我需要嗎?”
士兵男孩留給布徹爾一個瀟灑的背影,直接往彆墅外門走去,隻是一個輕推,彆墅的門就被打開了。
這時候,正在彆墅裡躺著睡覺的老人耳朵聽到彆墅門被打開的巨大動靜,忽然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