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隨手把一瓶冰水拋給額頭上密布著一片汗珠的五條新也,看樣子應該是從校門口那邊狂奔過來的。
“跟男朋友的約會怎麼樣?新也?”
家入硝子這才知道,眼前豔麗的青年其實是上次見過一麵的五條新也。
“一句話概括就是‘男朋友總想把我坑死’。”五條新也和旁邊的家入硝子與伊地知點了點頭,算是一個簡單的招呼。
五條悟笑得肩膀聳動,“哈哈哈哈——怎麼能這麼搞笑啊!早知道我也一起去旁觀一下好了。”
五條新也淡淡睨了臭弟弟一眼。
五條悟也跟著他一起去?
禪院直哉估計想把他們兄弟倆都給刀了。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淩亂的卷發,走到解剖台旁邊。
“什麼情況?死而複生嗎?”
五條新也不覺得五條悟會拿這種事開玩笑,也不可能拿大老遠過來的他尋開心。
那也隻有複活這種可能了。
“唔……是的呢!”五條悟走到一邊,給五條新也騰出位置,“能看出什麼嗎?”
兩麵宿儺會這麼好心複活虎杖悠仁?
他怎麼不相信呢?
五條新也舉起粉發少年的手臂,又掐著虎杖悠仁的臉左右看了看。
過於陰冷的手貼在臉頰上,虎杖悠仁莫名打了個寒顫,他弱弱地問:“那個,五條老師,這位是?”
“欸?我剛剛沒介紹嗎?”五條悟歪了一下頭,看起來茫然無辜極了。
虎杖悠仁眨巴著豆豆眼。
“欸?有……嗎?”
“沒有嗎?”
“沒有吧?”
五條新也被師生倆逗笑了。
“我是悟的哥哥,叫我新也就可以了。”
“嗷,好的,新也哥。”自來熟的虎杖悠仁元氣滿滿地叫了一聲。
五條悟給了虎杖悠仁一個腦瓜崩兒。
“你叫新也‘哥哥’,那豈不是跟老師我同一輩了嗎?”
“也對哈!”虎杖悠仁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頭,“那我叫新也老師吧!”
五條新也對於稱呼什麼的也不是很在意,指腹在觸碰到虎杖悠仁眼瞼下的細縫時停頓了一下,他微微蹙眉,臉色也沉了下去。
“這還是麻煩呢……”
五條悟哢嚓哢嚓地吃著小餅乾。
“怎麼了?有問題?”
“嗯……”五條新也把五條悟手中最後一塊餅乾拿去吃了,“虎杖君和兩麵宿儺定了‘束縛’嗎?”
虎杖悠仁茫然地看向五條悟。
“那個,五條老師,‘束縛’是什麼?”
眾人:“……”
五條新也無奈地凝視著自家弟弟。
“悟,彆忘記虎杖同學還是個咒術新手啊!”
某隻白色的五條喵乖乖點頭。
“嗯嗯。”
所以,他選擇派出可憐地伊地知和虎杖悠仁講解,後者聽完臉色慘白神情恍惚。
“很麻煩嗎?”
五條悟和五條新也在旁邊哢嚓哢嚓地吃著薯片。
“有一點,主要是不知道‘束縛’內容是什麼,虎杖同學大概是在‘束縛’的作用下忘記了,彆擔心,要是很棘手,我會幫你解決的。”
五條悟滿意地笑了。
“有哥哥就是好啊!”
五條新也:“……”
算了算了。
從小慣到大,也不差這一次兩次。
他還想再仔細瞧瞧虎杖悠仁身上到底是什麼情況,一個不合時宜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五條悟湊近了聽。
在其他幾人錯愕的眼神中,五條新也換了一種更為柔婉溫和的聲線。
“摩西摩西,直哉君。”
五條悟在邊上搞怪似地模仿自家兄長的口型,五條新也毫不猶豫給了五條悟一肘子。
回家沐浴換了一身乾淨衣服的禪院直哉正往五條新也家的方向走,“新,你在家吧?我現在過來找你。”
還在高專的五條新也十分驚訝。
“現在?”
這麼刺激的嗎?
該不會是白天在他這吃了癟,晚上來尋求安慰的吧?
禪院直哉敏銳地覺察出了什麼。
“現在怎麼了?難道你不在家嗎?大晚上的,你居然還出門?”
在外麵做什麼?
長得那麼漂亮,可是很危險的,果然還是得早點把五條新也帶回禪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