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給大家彈一曲,素。”聲音嬌俏,眉眼清冷,均是帶著梳理感。
可是就是這份疏離感,讓下麵的人都安靜下來。
薑雲初看了看坐在圓台上的人,倒是有意思,素?
寧承言閉著眼睛,沒有往下看過,一直思考著,剛剛那道身影,到底是誰?自己在哪裡見過呢?
“薑老爺,不看看嗎?”
這個姑娘可夠味,如果覓香居的姑娘,以後就時常能聽曲了。
他們倒是沒有彆的心思,而且信息搜集,他們是覓香居的常客,不過隻是看舞聽曲,從來不會胡鬨。
“我有夫人。”寧承言突然開口,他的話直接讓對麵的兩個人愣了愣,然後突然想起來,他們王爺確實娶了王妃,不是沒有承認過嗎?
現在是怎麼回事兒?
說話的人,看向了旁邊,那個人擺了擺手。
“錚——”一聲起,剛剛還閉著眼睛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寧承言看向了下麵那個白衣的姑娘。
隻是一個聲,乾淨透徹,帶著幾分清遠的感覺。
隻是隨後,她的手迅速波動起來,所有的音符,從她那雙白嫩的手下,彈出來。
寧承言又閉上了眼睛,剛剛第一聲音符,居然挑動了他的殺意。
這個人不簡單!
“這個人,多加注意,不簡單。”寧承言提醒了一句,現在在彆人的地盤上,他也沒有多說什麼,點到為止。
“是。”那兩個人立刻應下來。
在第一聲出來的時候,薑雲初和彆人不同,彆人是瞪大了眼睛,而她是閉上眼睛,慢慢地感受那琴聲中的力量,那股高不可攀的仰望,還有那如切如磋的感受。
好琴,好譜,可惜了……
可惜彈琴的人,雖然指法熟練,但恰恰太熟練了,全是技巧,沒有感情。
琴,入門是技巧,當融入感情了,才是升華。
“當——”一聲落下。
猶如前後呼應一般,那落聲,穩準狠,帶著幾分訣彆,但是那訣彆裡,還有一些依依不舍,很矛盾的情緒,山與鳥的告彆。
薑雲初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那個姑娘,而那個姑娘卻看了一眼二樓中間的位置……
咦?和自己目標一樣嗎?
她是?
薑雲初皺了皺眉頭,她欣賞她的指法,但是不能壞了自己的事兒啊。
有唱歌的,有跳舞的,有書畫,有撫琴。
千奇百怪,有的薑雲初也很欣賞,一個小小的西廂城,居然有這麼多的才藝,也是讓人瞠目結舌。
要知道,才藝,要麼是為了取樂彆人,要麼是為了取樂自己。
要麼是花樓的女人,要麼是貴女,這個涇渭分明的分界線,就很有意思了。
“第十五位登台的人,雲妙兒。”
薑雲初聽到自己的名字,還愣了愣,不是最後一名嗎?一共才十五個人嗎?
她卻不知道,有這十五個人,中間還有很多花樓的女子湊出來的,不然的話,十五個人都湊不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