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個大瓜,知道了柳湘蓮的去向問題,並沒有解決水溶其他的疑惑,不如說,新的疑問又產生了,比如,以他父王對他的態度,看起來並不是那種漠不關心的,作為王府的嫡子兼繼承人,水溶估計自己從小身邊應該就有著暗衛的守護。
那麼,他之前落水和中毒又是怎麼回事呢,究竟是誰一次次的想要取他的性命呢,僅僅是秦側妃,真的有本事繞過祖母母親還有暗衛三重的保護嗎?
這樣想,水溶也這樣問了,畢竟事關他的小命,不由得他不上心。
北靜王聞言眉頭皺起,雙眼中罕見的浮現出一絲憤怒,還有更多複雜到令水溶難以分辨的情緒,良久,才歎了一聲道:
“這件事確實不應該再瞞著你了,麒麟衛調查了許久,但最後線索全都被人攪亂或者斬斷了,甚至連皇家的錦衣軍都沒有調查出來具體的幕後黑手。”
水溶驚訝的瞪大眼,是麒麟衛和錦衣軍太拉胯,還是幕後的人太強,怎麼居然還沒查出來,明明咱家的麒麟衛聽起來很是高大上呀!
水錚似乎是看出了水溶眼中的意思,又說道:
“本來,保護你的麒麟衛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擅離職守的,然而,四年多前,麒麟衛經曆了一次巨大的重創,人手損失眾多,而在幾個月前,本王在北疆突然遇刺,麒麟衛因此全部往北疆集結,你身邊的防衛因此就有了空隙。
秦氏當時便勾結了外人對你出手,一次不成又出手了第二次,當時本王留下秦氏本來是想探查幕後之人,沒想到還來不及派人保護,秦氏連著滸哥兒就一起被幕後之人除去了!
等麒麟衛從北疆回去,很多線索都已經被抹除掉了,幕後之人滅口的手段很是乾脆利落,無論麒麟衛還是錦衣軍的探查又都因故晚了一步,人都沒了,便是有再多的手段也是枉然。”
所以原來水滸小朋友和秦側妃不是他親媽乾掉了嗎?他之前倒是冤枉她親媽了。
而且父王遇刺,他怎麼不知道?連祖母和母妃也不像知道這事的樣子!
“父王,你遇刺了,受傷了沒有,為什麼京中沒有消息,家裡也不知道?”
水錚手頓了一頓,才伸手摸了摸水溶的腦袋,安撫道:
“無事,為父手掌北疆軍權,若是遇刺的消息傳出去,異族怕是會有異動,怕你祖母和母妃擔心,對家中便也沒說,其實聖上對此事是知情的。
隻是沒想到,幕後之人針對的不止是我,竟會對你也出手,畢竟不對女眷子嗣出手自來是約定俗成的規矩,曆來違背的人並不多,幕後之人這是犯了大忌了,也是因此皇家才出動了錦衣軍,畢竟幕後人今日能謀害王府的世子,說不得來日對皇子也有膽子出手。”
水溶抬頭,仔細端詳了一會父王的麵色,看不出什麼端倪來,於是又再次問道:
“父王真的沒事嗎?不是騙我?等一會兒讓府醫把個脈,好不好?”
水錚開懷的輕笑,帶著欣慰說道:
“放心,真的沒事,都依你,這下放心了吧,小管家公!”
等到回到北靜王的書房,水溶喚來府醫,正好來的是林先生,水溶便更加放心下來,林先生總不會騙他的。
招呼林先生給父王請了平安脈,水溶問道:
“先生,父王身體如何,無礙吧?”
林府醫收回手,抬頭看了水溶一眼,眼皮微闔,抿了抿唇,對水溶點點頭說道:
“王爺的身體沒有大礙,隻是最近有些操勞,加上火氣有些重。”
說著,林安以拳掩口,輕咳了兩聲,補充道:
“我給王爺開兩劑下火的藥膳,最近多喝些菊花茶就可以了!”
水溶捂嘴偷笑,是哪種上火?吃辣椒吃多了的那種火氣重,還是——
哦,嗬,嗬!
水溶在北靜王惱羞成怒之前偷偷的溜走了,溜走之前還沒忘了和林先生要了兩瓶上好的金瘡藥。
長寧街,
水溶下了馬車,抬頭看了看門口上方的牌匾,長寧街,鄭府,看來就是這裡了,這就是鄭文的家嗎?說起來這麼長時間了,這還是水溶第一次來小夥伴家裡拜訪,雖然鄭文算是個大齡的小夥伴。
一路被仆人引著走進鄭府,雖然鄭家的宅子沒有王府那麼龐大,在府裡出行還要坐馬車或者軟轎,但是也有三進大小,鄭文住在東邊的跨院,院子裡沒有多少花草山石,倒是布滿了刀槍劍戟、石鎖木樁靶子等等,一看就是武者住的院子。
進了臥房,就見鄭文似乎是趴在床上,身上還蓋著衾被。
水溶看鄭文後腦勺衝著他,也不知他是不是醒著,便走近了輕聲問道:
“鄭文文,你咋樣,還好嗎?”
隻見被子裡伸出來一隻手,對他擺了擺,然後傳來鄭文有氣無力的聲音:
“我還好,還活著!”
鄭文轉過頭來,掙紮著撐起一點上身,隻見那一張臉上,青青紫紫的,都快腫成豬頭了,手臂和脊背上也布滿了一棱一棱的鞭傷,看起來格外淒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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