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來,頂著雞窩頭的水溶仍然在抓心撓肺,賣關子的人真是最討厭了啊,害得他昨天都沒睡好。
水溶撈過昨晚黃十九送來的甄家的資料準備好好的看一看。
甄家,指的是甄士隱和甄英蓮那一家,其實上次麒麟衛調查賈雨村的時候已經查了許多了,水溶也知道這家倒黴催的還是經曆了女兒被拐、家業被燒。
如今讓麒麟衛再次調查,主要針對的是那一僧一道,這倆人神出鬼沒的,尾巴可不好抓。
隻能說是禍不單行,這甄士隱夫妻在家被燒了之後,又碰上那幾年江南接連乾旱水災,流民四起,就去投奔了老丈人一家。結果,嶽父是個壞的,收錢不辦事,隻給他們買了一點薄田,甄士隱一個讀書人又不會種地,日子就越過越窮。
水溶往下看去,前些年有一日,這甄士隱跟著一個瘸腿的瘋道士直接走了,隻留下甄士隱的妻子封氏靠著父母艱難度日。這事在當時也算轟動街坊四鄰,被當做一件奇聞異事傳播開來,所以好查的很。
麒麟衛還特意標注了,經查,那位瘋道士並沒有戶籍和度牒。
水溶眼珠子轉了轉,有了個主意,招出黃九說道:
“這沒戶籍沒度牒的,怕不是個拐子吧,去個人攛掇封氏去衙門報案,就說有人拐走了他丈夫。”
黃九有些遲疑的問道:
“這拍花子一般都是拐賣年輕女子或者幼兒,沒見過拐賣成人的吧,那甄士隱一個老朽了,拐賣他能做什麼?”
水溶手一拍,說道: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嘛,誰說成年男子就不會被拐賣了,而且這種沒有戶籍的黑戶,走街串巷的,誰知道他意欲何為,先給他掛個海捕文書,也不算冤枉了他。”
水溶暗搓搓的想到,這位原著裡不是還誘拐了賈寶玉和柳湘蓮嘛,說明他們就喜歡拐騙大男人,而且兩年前,去林家糾纏的那個癩頭和尚,彆人不知,水溶卻是知道的,他和這瘋道士可是一夥的。
瞧瞧那和尚都說過什麼鬼話,先是說要讓林妹妹出家跟著他這個乞丐一樣的臟和尚走,是個人聽了都會把這貨當拐子。
後來那和尚還說,如果黛玉不出家,這病就一輩子都不能好了,又說什麼不能見哭聲,不許見外姓親友,方可平安一世。
水溶簡直就要嗬嗬了,也就是他當時不在,那和尚又溜得快,要不水溶一定上去啐他一口,拚上功德點揍他一頓。
這是人話嗎?明知道林黛玉有個還淚報恩的前情,又說什麼不許見哭聲,這所謂的點化和提示,除了影響心情之外,屁用沒有啊。
怎麼後來輪到了賈寶玉出事,這倆人就積極救人了,這就是區彆對待啊!
由此可見,無論是一僧一道還是警幻,對林妹妹都沒有什麼好意,這所謂的報恩恐怕水分很大啊!
所以水溶覺得先通緝了他們,給他們找點小麻煩,也算是出了胸中的一口惡氣!
水溶又說道:
“你看那跛足瘋道士的行徑有沒有覺得有些眼熟,當年那個去林家的瘋和尚,我們不是一直在調查嗎?
除了去過林家和薛家,沒見過那和尚有什麼蹤跡,一個誘拐大人,一個到處化小孩出家,同樣是瘋瘋癲癲、衣衫不整,同樣是沒身份戶籍、沒度牒,還查不出其他蹤跡。
我覺得這一僧一道都很可疑啊,怕不是什麼人販子組織吧!索性就一起通緝了吧!”
這麼一聯想,連黃九也被說服了,覺得這兩個的確行為可疑,所以領命下去安排了。
又過上幾日,聽說賈敏和黛玉已經從寺中回來了,水溶拿上罰抄和課業,樂顛顛的往林家去了。
如今敏姨都回來了,林師父總不會心情不好了吧?
水溶給自己的聰慧點了個讚。
果然,這次的檢查和考問,林師父全程都如沐春風,偶爾有什麼小錯誤,也抬抬手輕飄飄的放過了。
水溶直到出了書房,才在心裡鄙視了一句,嗬,男人!能不能有點出息!
……
正準備踏進賈敏院子的水溶,聽到了院裡有陌生人的聲音,腳步頓了頓,等到丫鬟傳話之後,才又走了進去。
賈敏拉過水溶,笑著對黃沄說道:
“這是外子收的弟子,也算我半個兒子一般,溶哥兒自小就是個客氣守禮的,你看他,現在都不肯抬頭呢!”
說完又對水溶囑咐了一句:
“我知道溶哥兒你知禮,不過這裡都是長輩,倒也不必如此,這位是我新結識的好姐妹,也是準備聘來做玉兒的師父的,你也當長輩對待,叫一聲黃姨就好!”
水溶抬頭,難得震驚的瞪圓了眼睛,雖然麵容和聲音都不一樣,年紀看起來也大了幾歲,但是,係統告訴他,這位就是黃十九沄蘭啊,而且姓黃,這化名還能再敷衍一點嗎?!
你到底有多少個馬甲啊?
而且我懷疑你想要以下犯上,並且我還有證據!
被賈敏推了兩下之後,水溶才收起臉上的震驚,頗有些麵容扭曲、咬牙切齒的小聲叫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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