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撫衙門中,
翟聞目光如炬的看了一眼四人組,然後指著水溶問道:
“不知這位是何人,為何微服來此!”
水溶有一句槽不得不吐,翟巡撫,我知道我臉有些白,沒來得及塗黑粉,不怎麼像親兵護衛,但是您老這也太單刀直入了吧!
鄭文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左右看了看,翟聞會意,揮手命令屋中其他服侍的仆役都退下,隻留下了一個心腹幕僚。
水溶這才出聲說道:
“翟巡撫,在下是北靜王府世子水溶,此番這般前來,實在是失禮了!”
翟聞連忙起身見禮道:
“下官見過世子殿下,不知世子來了江南,沒有前去拜見,是下官失禮了才是。”
水溶無語,這話說得也太假了,他都來江南兩年了,彆人也許不知情,翟聞作為本省的巡撫,難道會絲毫不知嗎?
要是連這點耳目都沒有,他這巡撫的位子怕是早就坐不穩了!
究竟是哪個說翟巡撫清直耿介的來著?看看人家這不是挺會演戲的嘛!果然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啊!
水溶和翟聞你來我往的一番客套之後,就把場麵交給了鄭文。
聽了幾人的來意,翟聞撫了撫胡子說道:
“竟有這種駭人聽聞的事,公然將水師的戰船私用,偽裝成海賊,簡直膽大包天!
說來,這幾年老夫也有所察覺,那謝鋒和張家勾結,用水師私運糧食,然後通過張家販賣到海外牟利,還因此造成了江南的米價飛漲,百姓怨聲載道。
可惜,我幾次調兵搜捕都沒有抓住他們的馬腳,你們這次若是能拿到證據,老夫一定要再參那謝鋒一本。
至於謝鋒那邊,你們放心,有老夫盯著,定然不叫他再擅自妄為,私自動用水師,或者迫害無辜百姓。
此前,老夫曾上書搜緝海盜餘黨,上麵已經通過了,刑部剛剛下了檄文,鄭總兵,我給你批調兵的手令,你放手去做就是。”
水溶、鄭文幾人心下微喜,翟巡撫您果然敞亮,就等您這句話呢!
拿到了調兵的手令,幾人出了巡撫衙門,就快馬加鞭的回了狼山鎮調動人手。
翟聞見幾人走遠了,才對身邊的幕僚歎道:
“這就是友仁的外孫,如海的那個小弟子啊,果然是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相貌倒是隨了北靜王爺,若不是老夫沒有待字閨中的孫女,這般人才,招來做孫女婿才是正好。可惜了,族中的那些到底身份差了一些。”
……
狼山鎮的水寨遙遙在望,水溶一勒韁繩,停下馬說道:
“鄭文,咱們先去拜見一下嫂子吧,我也好去見見兩個小侄兒,好久沒見小寶了,而且我還沒見過你家二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