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幾,小孩子們便將貝殼收集好,交給了水溶,水溶找農家換了個結實的布袋,和之前的小石頭一起裝上,拎在手裡。
水溶有些無厘頭的想著,如果他拎著這一大包穿越回上古時代,恐怕也能立馬成為大富豪吧,畢竟那時候,小錢錢就是貝殼來著。
沒過多久,水溶就遠遠的看到孫萌兒拿著一個匣子走過來,頓時心中有些欣喜,苦心總算沒有白費,證據到手了。
“孫姑娘可是取到東西了?”
孫萌兒很放心的直接塞進了水溶懷裡,水溶打開匣子,大致翻看了一下,給孫萌兒比了一個大拇指說道:
“佩服佩服,沒想到孫姑娘一個弱女子,能拿到很多人都拿不到的證據!”
孫萌兒帶著些苦澀的自嘲道:
“似公子這般人,想來行事多是光明正大的,而我這種一無所有的,唯有身體可以利用,做事哪還會講什麼底線。我是女人嘛,又不是君子!”
水溶聽懂了孫萌兒的言外之意,取得證據的經曆,對她來說恐怕不是什麼好的回憶。再問下去可就是揭人瘡疤了,水溶連忙轉移話題說道:
“既然證據到手了,那咱們現在就走吧,不過我們三個還要折返回縣城,去取一下馬匹,然後下一步就是去和軍中的同伴彙合,有軍中的人手在,才更方便保護姑娘。
最後,再想辦法把你送到翟大人那裡,當麵訴說冤屈,姑娘覺得這樣可好?
孫姑娘你是等在這裡,還是隨我們一起去縣城取馬匹?”
孫萌兒捋了捋碎發說道:
“我還是隨你們一起去吧,不過我是不會騎馬的,到時候怕是得勞煩你們給我雇個馬車。”
這些都是細枝末節,水溶自然是滿口答應了。
幾人去縣衙取了寄存的馬匹,水溶把放貝殼的包袱往玄驪身上一放,捋了捋玄驪的鬃毛,心道,又要辛苦玄驪了,等回去就獎勵它健體丸。
從東柘縣離開,自然是要再次經過月一村的,到了月一村外,水溶請孫萌兒稍稍等上片刻,他要先去和兩位師兄告彆一下。
水溶正和李璠兩位師兄談笑話彆,就聽見一陣嘈雜的聲音,隻見遠處衝過來一群精壯的漢子,把幾人加上馬車團團包圍了起來。
水溶連忙三步並兩步,幾乎幾個瞬間就掠回了馬車,擋在了馬車前麵。
隻見對麵領頭的凶狠男子說道:
“臭娘們,可讓老子好找!小白臉,你是她姘頭嗎?她是我家老爺的逃妾,交出那個臭娘們,不然就送你進大牢!”
水溶試探著問道:
“張家人?”
那領頭的得意一昂頭,說道:
“嘿嘿,怕了吧?你知道就好!”
水溶暗暗疑惑,這一路他們可很是小心謹慎,到底是怎麼暴露的呢?
劉員外和兩位師兄肯定是沒問題的,若他們有問題,張家人早就該來了;月一村的村民應該也是沒問題的,因為時間上來不及,水溶等人去取馬匹,並沒有花太久,從通知張家人到張家派人來,中間總需要一些時間的。
所以,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那個就是真相——舉報人很可能是那位義莊的耳背老頭!
看來人家也是一位演技帝,耳背不過是裝的罷了,這張家還真是耳目眾多啊!
這時候李璠兩人也走了過來,李璠皺著眉頭厲聲嗬斥道:
“大膽,本官在此,容不得爾等顛倒黑白,本官怎麼不知道,官府何時成你張家開的了?想送誰進大牢就送誰進大牢!還不通通罷手退去!”
李奕甫也直言質問道:
“如果她真如你們所說是逃妾,賣身契呢?納妾文書呢?又為何不去告官?!
朝廷什麼時候準許你們私下鬥毆了?
若是拿不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下倒要看看,你們還想強搶民女不成?!”
水溶心下苦笑,兩位師兄怕是不知道這些亡命之徒的瘋狂,彆說區區縣令了,他們連水師都敢碰啊!
果然,那位領頭的漢子對此不置可否,隻是輕蔑的一笑,就帶人繼續圍了上來,準備動手。
水溶對已經下了馬車的孫萌兒低聲道了一聲:
“孫姑娘,一會兒要得罪了!”
長劍閃電一樣出鞘,劃過一個大大的半圓,然後趁著那些打手凶徒後退躲閃的時候,一把抓住孫萌兒,扔到了玄驪之上,隨後自己也一躍而起飛身上馬,跨坐在孫萌兒後麵。
水溶一邊催馬,一邊高喊道:
“我護著孫姑娘先走,你們多加小心!”
水溶覺得三人裡麵他武功最高,玄驪也速度最快,孫萌兒又是對方的重點針對對象,他們倆人跑了,應該能吸引一大批人前來追擊,其他幾人就會安全許多。
水溶雙手繞過孫萌兒,控製著韁繩,一麵疾馳,一麵再次道歉道:
“孫姑娘,事急從權,抱歉了!”
孫萌兒清脆的笑了幾聲,不但不緊張,還有心情調笑:
“我和小帥哥你,還不一定是誰占了誰的便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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