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姓馬的大佬曾經說過:
隻要利潤足夠高,某些人便會鋌而走險、踐踏人間一切法律,敢於犯下任何罪行,甚至為此冒著殺頭的危險。
來大晟進貢是一項能發大財的好買賣,所以各個藩國才樂此不疲。
倭國的不同勢力甚至曾經多次因此打起來。
不過按照過往的經驗,倭國無論怎麼鬨,明麵上對大晟一直都是跪舔的態度,畢竟幕府等當地貴族的大部分收入靠得就是和中原地區進行貿易。
所以,朝中的大臣也隻能猜測,這位使者和幕府的將軍大概不是一條心,所以才故意挑釁大晟來拖後腿。
問責當然是要問責的,但是具體的內情,隻靠猜測自然是不成的,司徒景難得大材小用的派出了錦衣軍前往調查。
又議了幾件比較要緊的事之後,大家就各回各家了,畢竟如今還在元宵大長假的假期期間。
至於之後還要繼續被迫加班的錦衣軍們,這筆賬自然是記到了倭國使臣的頭上。
水溶卻沒有隨著幾位閣臣尚書們一起告退,他特意留下來自然是有事要回稟的。
“陛下,如今所有的省親彆墅都已經落成,大致的收入也已經核算出來了!
戶部剩餘的家具古董等雜物出清了八成,一共盈利三十二萬兩,
宮中庫房裡騰出來的物品,加上鋪子裡賣出去的圖石花木等貨物,總計收入有六百三十四萬兩白銀,
具體的賬本,臣也已經送進宮來了。”
司徒景的手顫抖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多少?”
水溶淡定的重複了一遍:
“入了國庫的有三十二萬兩,入了您私庫的一共六百三十四萬兩,這次省親前前後後加起來,陛下,您一共掙了六百六十六萬兩百白銀!”
“嘶!”
司徒景搓了搓後槽牙,有些驚詫,又有些感慨和唏噓:
“這要是再多上一點,都快比得上前陣子催收國庫欠款的收入了!”
在此之前,若有誰和司徒景說,省親修彆墅不止不會勞民傷財,還能原地暴富,
司徒景肯定一個大比兜就呼上去,當朕是智障嗎?
但是如今見了才知曉,那些狗大戶真是有錢啊,錢原來還能那麼好掙。
司徒景感歎道:
“果然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若淵,不知你可知曉那幾家修建重宇彆院,大概都花費了多少?”
水溶有些側目,皇帝可是最大的豪門,所以說這話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手串帝固然憂國憂民,但是也沒耽誤他養著三宮六院七十二妃,更沒耽誤他用價值萬金的汝窯當貓糧盆。
水溶斟酌了一下,然後答道:
“最少的一家也花費了七八十萬兩,吳貴妃家裡比較富裕,大概應該花了一百五十萬兩往上,至於賈家,他們家大概花了二百多萬兩!”
核算出這個數據的時候,水溶也有些震驚,他本以為沒了林家的財產填坑,賈家大概不會把大觀園修建得那麼奢華。
沒想到,二太太王夫人竟然東拚西湊的,按照原圖紙修了出來,也不知她到底是從哪兒變出來的銀子。
司徒景歎道:
“幾乎個個都是幾百萬兩,若是拿來賑災不知能養活多少災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