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但笑不語,他總不能說,真相是手串帝他愛美吧!
這位郎神父有點輕度的近視眼,看東西自帶十級美顏。
這一點特彆符合手串帝的需求,水溶根本不用費口水強調和教導,他就能畫出讓手串帝滿意的那種畫作。
當然,上麵隻是次要的,其實水溶看重的是這位郎神父大膽創新的精神。
“之前我讓王長史搞了個小測試,讓應募的幾人簡單畫了些花鳥動物人物等肖像。
當時王府提供的畫具除了西洋油畫常用的顏料畫筆等,還有咱們中國畫常用的毛筆、絹、紙和顏料。
而使用了國畫用具的隻有郎神父一個,你來看郎神父的畫——”
丁嵩聞言向桌案走近了幾步,桌上一共擺著兩幅畫,分彆是花鳥圖和狸奴圖。
郎神父花鳥圖(這裡使用了人物原型清代郎世寧的畫)
郎神父狸奴圖(這裡使用了人物原型清代郎世寧的畫)
丁嵩會意的感歎道:
“的確有咱們傳統國畫的風韻,但是其中又有所不同。若是提前不知道畫師是誰,我說不定會以為這是哪個大晟的畫師畫得新風格繪畫。”
水溶點了點頭,指了指那幅花鳥圖:
“你看,他這個其實是將西方的明暗畫法和中國工筆畫相結合,用色也很是大膽,和傳統的工筆畫比,顏色更加絢麗濃重鮮明,而明暗畫法也使圖像更具有凹凸感和立體感。
不止有西洋畫注重的形,還有中國畫注重的神,可以說是神形兼備,已經形成一個全新的繪畫風格了!
習慣了咱們傳統的那種寫意淡雅的山水花鳥,乍一看他的畫,也許會覺得有些奇怪,但是細看之下,他這種畫法在人物肖像方麵其實大有可為!
陛下宮裡不缺聖手大師,他需要的宮廷畫師其實主要就是畫人物肖像和狸奴,所以郎神父其實就是最合適的!
抱殘守缺者眾多,郎神父這種積極的研究新事物,兼容並蓄、中西合璧的才比較罕見和難得!”
解開了心頭的疑問,丁嵩又打趣道:
“我在西海沿子,也見過一些海西的傳教士,他們大部分都是虔誠的教徒,對傳教很是熱衷,你不怕這位郎神父轉頭發現你是在忽悠他?”
水溶毫不尷尬的說道:
“我隻是說一個好的名字,是成功的開始,可沒說過,包他家的神火成頂流!
這小紅靠捧、大紅靠命,傳教靠他自己打拚,拚不過那些和尚道士,那也是他自己不夠努力,和我的主意沒關係呀!”
紅樓可是有神界的,水溶壞心眼的想著,不知道那位d和大晟這邊神界的眾神比那個更牛逼,不過考慮到這是紅樓位麵,水溶覺得東方神係恐怕能吊打對方。
……
若乾日後,水溶進宮將畫好的美人圖和手串帝的唐僧s圖交了上去。
司徒景看到畫上沒有一絲皺紋的自己很是滿意:
還是北靜王懂事啊,不像那些宮廷畫師,朕嘴皮子都磨禿嚕皮了,就差明示了,結果還是把朕畫得那麼一言難儘。
朕就算身姿相貌不如若淵,那也是堂堂八尺男兒,結果被那些畫師畫得頭大身子小,腿短胳膊長,活似武大郎,這都算個什麼事兒啊!
越想心裡越氣,司徒景覺得自己好像是養了一堆無用的俸祿小偷,一天天無所事事的,還要浪費他很多的銀子,真是人間不值得!